“往人多的地方開。”
“我也沒來過藍冠市啊,我哪裡知道什麼地方人多。”為了拖時間,楚君回慢慢把速度降了下來。
坐在主駕駛的人有心思,坐在副駕駛的人也有心思。
為了防止人質停車,“恐怖分子”直接拿匕首將這輛車剎車的腳踏板給撬了,從現在開始,整輛車的制動只能靠外力。
當著楚君回的面,他直接將腳踏板扔出了窗外——作為一個會武功的人,他下車的條件和普通人可不一樣。
不需要車輛停穩,只要他想下車,而且不是高速上的那種速度,隨時都可以。
普通人則不行,跳車很難安全落地,這樣一來,整輛車就化作了一個逃無可逃的牢籠。
人質徹底跑不掉了,就算想要停車,賭他不敢殺手裡唯一的籌碼也做不到了。
副駕駛的那位又將匕首架在了楚君回的脖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一直直走,速度要快,不能低於70。”
如果是普通人,現在這種情況還真就只能聽他的了。
因為“恐怖分子”的一系列行為相當於把車門焊死了,想停車做不到,想換擋又得慢慢來,脖子上的匕首不是擺設,幾乎就只能聽他的話,祈禱他最後能放過自己了。
照他說的話做不是天真,而是隻剩下這一線的希望了。
作為一個被困井底的人,從深井上落下的唯一一條繩,怎麼都要抓住了,儘管這條繩子的另一端還在仇人的手上,儘管他已經說了“你爬到一半我就會鬆手”,還是要抓住。
這種情況本就是無解的,除非你能把命運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上,任何時候都不受困於深井。
“好好好。”
看著腳踏板被扔,普通人楚老闆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就開始換擋提速。
等到楚君回換完擋後,副駕駛突然伸來一隻手,把換擋桿也給折了,又順著窗子扔了出去。
尼瑪!老子剛借的車……我刀呢?楚老闆在這一刻動了殺心!
“恐怖分子”瞬間打了個寒顫,他以為是有狙擊手瞄準他了,突然整個人伏了下去。
冷靜冷靜,狙擊手說不定正看著這呢,不能急不能急,交給專業的人來解決。
楚君回冷冷的來了句:“你把車都快拆了,我們怎麼活?”
“我肯定能活。”“恐怖分子”伸出一隻手,又搭在了楚君回的脖子上,“但你肯定得死。”
不裝了,攤牌了,他非常享受普通人這種知道了命運,但無力反抗的絕望。
“你不是在高速上一直用同歸於盡威脅我嗎?那你現在帶著這輛沒有剎車,而且速度降不下的車去撞啊。”
“從這一刻起,死亡將永遠追在你身後,記得開快點,別被追上了。”
自這句話之後,整個車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
街邊一個人都沒有,估摸著應該是警方提前通知了。
但是想想也知道,他們不可能讓一座城的人全部躲起來,清空幾千米了不得了,如果再不截停這輛瑞虎,就真要被危險人物跑到人多的地方了。
到時候這位“恐怖分子”可真就難抓了,如果他真會武功,而且不低的話,那麼視線以內的所有人就都會變成他的人質。
楚君回只是一個普通市民,他不知道上面對於這種危險人物的處理方案是什麼,就以他看電影的經驗來說。
狙殺和談判是最常見的營救人質的方式。
目前來看,雖然不知道這位“恐怖分子”犯了什麼事,但看這意思,完全沒有談判的可能。
那麼……警方要動手,應該已經快了。
抱著隨時迎接子彈衝擊車輛的心態,楚老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