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回頓了一下，沒有回話，繼續往外走去。

……

某位“病人”不知道的是，在這座私人醫院的地下，還別有一番風景。

“怎麼樣？”

“都招了，他們都是同一個傳銷組織人，頭目叫‘武師’，一個月前突然會了武功，性情大變，帶著他們走出了傳銷組織的範疇。”

“這次行動名為‘鬧海’，一個月前就在準備了，目的就是破壞社會秩序。”

“每個人之間是否有聯絡？”

“據我們審訊這兩人的到得結果來看，沒有。”

“武師在哪裡？”

“改夜市，西城的平租房。”

“聯絡我們的人過去了沒有？”

“……十號，情況很複雜，和我們之前想的都不一樣，你聽完再做決斷吧。”

“首先，這個組織裡的人不是玩家，他們只是普通人，武功全是武師教的。”

“學了多久，怎麼做到的？”

在“新行武”成立的當天，十號就試過讓玩家去教特種人員武功，但效果並不理想。

最終他得出的結論是——非玩家想要學會武功，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目前做不到速成。

“聖丸——這是武師煉製出來的一種丹藥，可以讓他們在十天速成武功，其中不少人練出了內力。”

“有樣本可以解析嗎？”

“無，但目前推測這種丹藥會給人的身體留下隱患，剛剛給恐龍一號和恐龍二號做過檢查……觸目驚心。”

“檢查的報告給我。”

“是。”

“我看報告，你繼續說。”

“還有就是武師的武力存疑，他極有可能有今日扛起摩天輪那個人的水平，或者更高。”

“證據？”

“沒有，恐龍一號的一面之詞。”

“……先不要打草驚蛇，這樣的人不能給他反應，有了七十以上的機率能逮到他再行動。”

“還有一件事。”

“說。”

“我們抓捕的那個會飛的少年，他是玩家，但他玩的不是《武俠群英傳》，他用的也不是武功。”

“他會的是——仙術。”

這樣的問詢進行了很久，久到倚在門口的白西裝已經喝完了五杯咖啡。

“找我的？”十號揉了揉眉心，往門口走去。

“來一杯嗎？我覺得你應該很需要。”

七號把自己新泡的咖啡遞了過去。

十號不矯情，端過來喝了兩口。

“什麼事？”

“為什麼莪查不到楚君回的任何事情？”

“因為我給他們交代過，不要去察任何一件和他有關係的事，並且我親自對他的檔案和網路痕跡進行了封鎖，你查他就是在查我，自然查不到任何事情。”

“這麼怕刺激到他，導致失控？”

“我是在感謝他。”

“呵……你是該感謝他，沒有他你今天就會被卸任，實不相瞞，我是‘暗室’派來接任你的。”

“既然不打算接手我這邊的爛攤子，那你還不走。”

“走不了。‘暗室’不撤了你，是因為這邊有重大突破，不宜臨陣換將，不代表他們對你的所作所為沒有意見。”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新行武行為矯正中心的副主任，對你的所有決策有知情權和否決權。”

“這杯咖啡，是先禮後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