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邊一眼,就再沒動作了,似乎並不想參合。
“下山,去不去?”
下山?聽到這兩個字,小沙彌一下子就精神了,眼睛亮的像是水中的寶石。
“去!”他說完又縮了縮脖子,懷疑的看了眼楚君回,“伱下山之後不會打我吧?”
“不會不會,我這人有三不打,小孩恰好是其中之一,放心吧你就。”
智深放心不了一點。
遙想不久之前,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在《寶機如來金剛身》的幫助下連連破境,一天揍一個羅漢堂的師兄。
能力越大,念頭越大。
他想著是時候揍執吾一頓了,那天就偷偷在寂林堂門口蹲點。
蹲是蹲到了,但他恍惚間看到執吾僧衣下的肌膚上泛起了金色的光,當時就感覺有點不對。
揍起來的手感就更不對了……他像是敲在一座巍峨不動的山上,連回音都沒有。
他頓時想跑,卻被執吾拉住哐哐給了三拳。
就是這三拳,打的他臉上當即就腫出了三個大包。
這一次之後,智深忍辱負重,連續幾天都避著執吾走。
他又揍了幾個羅漢堂的師兄升級,然後繼續去找執吾的麻煩。
然而結果沒有任何的改變,他臉上又多出了三個包。
屢戰屢敗,說起來都是淚。
智深已經不想揍執吾一頓報仇了,他只想執吾別天天揍他找樂子就行。
和執吾一起出門絕對是與……與虎謀皮,但智深又實在拒絕不了下山的誘惑。
“下山待幾天?”
“不確定,我可能逛的久一點,也可能做完三場法事就回來。”
“還要做法事?”
“不做法事我找你幹什麼?難道只為了揍你?我有那麼壞嘛……”楚君回才不會說是菩薩叫他壓一壓智深的傲氣的。
在他的字典裡“壓”=“揍”。
有問題嗎?沒問題。
奉旨揍人,連清淨屋都不用蹲。
智深回禪房收拾東西去了,楚君回沒啥收拾的,他乾坤袋裡該有的東西都有,曲家軍的軍餉還在他這兒呢。
隨便造,反正花不完。
一大一小兩個藍衣僧匯合後,踏著山路往山下走去。
“三場法事,先去哪邊?”智深拿著菩薩給的那張紙在看。
一個是給早夭的孩子做法事。
一個是給貴族的門客做法事。
一個是給青樓的倌人做法事。
三場法事,三個縣,位於惠山三個不同的方向。
楚君回無所謂先去哪,又把問題拋給了智深。
智深想了想,指向了崢縣,那裡有他愛吃的角糕。
而他的行囊裡,恰好有五文錢。
……那是師父不知道何時壓在他枕頭下面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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