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服妖會埋下的種子不深的話,聽一些佛法,沐浴片刻佛光便可無事】
【但種子紮根很深的話,服妖之念就不是一些簡單的方法能糾正過來的了】
【眼、耳、鼻、舌、身、意是為六根,六根清淨,則無不可自控之事】
【區區服妖之晦,根本影響不了六根清淨的人,樊雙英如果願意清淨六根,則再無後患】
【……但這種做法毫無疑問是讓她去當尼姑】
【樊雙英自然不願意,對她來說當尼姑和蹲大牢沒有什麼區別】
【她最嚮往的東西是自由,服妖的種子,已經和自由這兩個字聯絡到了一起】
【能扎墮馬髻,會讓她感到很自在;但扎不了墮馬髻,她就會感到很難受】
【“命重要還是自由重要?”你突然問她】
【“命!”樊雙英無比堅定的回答道】
【她要是不要命,早就越獄了,也不會等到扎紙匠來才敢行動】
【她能有這個答案對你來說已經夠了……若說佛門是叫人六根清淨,你那勾人心祟之法就是引人墮落】
【夢中,樊雙英扎著墮馬髻,正在經歷自己所希望的自由,但現實中的她則昏睡了過去】
【你將她送到了一間禪房,自己則和書生他們去到了另一間禪房】
【吃完齋飯過後,你主動提起剛才的事】
【“靈善法師,無門寺能收女弟子嗎?”】
【“我們寺內不收女居士,但不遠處的彩蘭庵可收,貧僧可修書一封,向那邊的同修說明情況,她們應也不會拒絕才是。”】
【“被服妖會埋下種子的人多嗎?”你轉頭問書生】
【後者點頭道:“多!非常多!”】
【“有些遍佈天下的意思。”】
【“服妖之人都是普通人嗎?”】
【“基本是。因為武夫到見山境之後對‘意’的修煉就很強了,劍意刀意都可斬平心中之亂。”】
【“那你覺得普通人如果被服妖之晦纏上了,她能怎麼辦?”】
【“相信朝廷。蹲幾天大牢是能強制糾正過來她們服妖的習慣的。”】
【這話說得漂亮,你卻不認可】
【“豐山城的朝廷官員因為貪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險些葬送掉一整座城;假月城的城司各庫皆滿,像是把稅收到了六十年後。”】
【“衾囍城舊稱狎城,狎城之主狎伯蒐羅百美,建立宮梳臺,攪動禍民之亂;無常鬼前身為人,被地方大員和公堂老爺聯手逼死。”】
【“這都是朝廷做的事,你讓百姓怎麼相信這樣的朝廷?”】
【你字字道不公,書生句句皆沉默】
【“服妖之晦紮根在人心,供給它們生長的土壤難道不正是朝廷所治理的天下?”】
【“從這個角度去看,愁眉啼妝,服妖之態,還真就是亡國之兆!”】
【你記得在成為告堯曉生之時,接下的大任——即,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綠林是癬疥之疾,服妖會就是心腹之患】
【“我必殺之!”從你身上傳出的殺氣驚動了所有正在坐禪的僧人】
【就連鐘樓的古鐘都蕩起了鎮魔之聲】
【“咚——咚——咚——”】
【和鎮魔之聲重疊的是一陣敲門聲】
【靈善去開了門】
【“阿彌陀佛,方丈師叔。”】
【“靈善,你先去吧,我與諸位施主論些事情。”】
【“是。”】
【無門寺的方丈告禮一聲走了進來】
【深夜來訪,若說無事,誰都不信】
【屠夫偷偷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