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蠶山在哪?”
楚君回問了下身旁的廉草,後者搖搖頭,表示沒聽過。
沒導航的世界,只知道個名字沒啥用……這菩薩能不能救到隨緣吧。
佛門在他身上這麼多算計,總不能自己人的安危反而算不清吧?
曲向么很快回來了,他的臉上掛著一股子絕望。
“怎樣?”楚君回問。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我找到東馳將軍了,回到後方之前我是他手下的兵,由他做主,我們的隊伍有編制了。”
“壞訊息是,我們的編制是僧兵。”
廉草不解的問:“這哪是壞訊息?這不是天大的好訊息嗎?”
“在以前當僧兵是好事情,但現在……”曲向么搖了搖頭,“十死無生。”
“不信你們往遠方看,這群逃兵裡可有哪些像是僧人?”
楚君回目力極佳,他回頭看去,自己後方那群茫茫多的人裡面還真沒一個像是僧兵。
曲向么嘆了一聲:“唉——真敗了。”
“中軍大帳突然被人突破,為了保護將帥的安危,商國的高手緊急回援。”
“這些人一走,頂在最前方的便只剩佛門的法師們了,他們瞬間受到了儒道兩家高手的圍攻。”
決定國戰勝負的有兩處戰場,一是三教高手們爭鋒的地方,二是大軍對壘的地方。
誰要是能從三教爭鋒之地勝出,便可以率先支援己方大軍,隨意殺傷敵方軍中關鍵力量。
反之,誰家的軍戰勝了,也可以拉起大軍率先去圍剿對方的高手。
兩處戰場關聯之深,猶如浪潮中繩系之雙舟。
一穩具穩,一覆具覆。
商國因為帥營受襲,慌亂之中抽調高手回防,不止沒能救下左庶長百里太淵,還讓佛門的高手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三十萬大軍失去主帥指揮,一潰而散,如此軍戰之敗已成定局。
但商國之軍可逃,商國之僧不可逃,他們一逃,相當於是放棄了替他們在打國戰的佛門高手們。
僧兵是商國向佛教輸送新鮮血液的重要渠道,如果從這種渠道走出來的人,都沒有為佛捐軀的覺悟,那佛教還有何必要再去為商國拼力?
“明知要僧兵去支援菩薩羅漢們的戰場是送死,但送死也要送出態度來,這就是東馳將軍與我說的事。”
曲向么說話根本沒避著人,曲家軍的很多人都聽到了這番話。
有機靈的人問道:“可我們不是僧兵啊?”
“對啊!我們的東西全是沿途化緣化來的,不是軍中配發給的。”其他人也一一附和道。
這群人都能想到的事,曲向么怎麼可能沒想到?
他當著東馳將軍的面就把自己這支隊伍是怎麼拼湊起來的講了一遍,東馳將軍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三軍當面,都看到了你的隊伍皆為玄頂,手執齊眉棍,甲下有僧衣隱現……這時你是不是僧兵已經不重要了。”
“衝一次,讓佛門看到大商能戰可戰的決心,這是最關鍵的事。”
“曲向么,放心去吧,汝家中的老母,幼弟,本將軍替你養著。”
這是承諾,也是威脅……
大商對違抗軍令之人的懲罰極重,連坐最高可至三代。
於是,曲向么被迫又立下了一張軍令狀……這次,他得成功支援到三教聖戰的地方,並且救出佛門倖存下來的高手。
“怎麼可能完成……”
曲家軍一片愁雲慘淡。
大夥既不想送死,也不想因為違抗軍令導致家人被連坐。
見這邊半天沒動靜,東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