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城池丟了,樂以赴猜測,城裡的糧草恐怕此刻也已經盡數歸於商軍了。
稍一計算,那些糧草應該夠二十萬人吃上六七天了……但也只是六七天,嘉禾關的糧食還夠足月之用,所以並不存在孤城斷糧的風險。
樂以赴真正擔憂的是,對方統兵之人的手段。
分明是二十萬對四十萬,他們竟然能給人一種大軍壓境,圍城而伐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商軍計程車氣只會越來越高,而魏越聯軍計程車氣只會越來越低……想要打破這種局面,只有一種辦法。
那就是——出城野戰。
問題是,行者有亂軍之術,使得軍陣難成,他若是像一個攪屎棍一樣衝進來,那戰局就會變成商國成型的軍陣去打魏越聯軍不成型的散軍。
商國與越國魏國同屬五大國,士兵之間的差距還沒大到亂打都能贏的地步。
更何況,樂以赴毫不懷疑,如果出城野戰,對方那位行者肯定會給他來一個萬軍取首,讓他去地底下陪百里太淵。
“不能出城野戰……他們這是在逼我。”
“形勢者,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鄉,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者也,此行者之手段。”
“他的風格倒是明瞭,就是不知道那位‘多多益善’的曲帥,是如何用兵的了。”
樂以赴最終決定,固守待援。
匕鬯聖君已與教中取得聯絡,最多三日,必有儒教真正的高手來援。
到時……就不用怕行者的威脅,可以放開手腳一戰了。
……
同一時間,商軍的帥營在開大會。
連下十六城的楚先鋒把自己的慶功宴搬到了帥營,正在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菩薩倒也不管他這些,畢竟這人暫時還沒真正入了門牆。
她只是在提醒:“明日若是不勝,就當先退,儒道兩教的對汝的實力恐怕會錯估許多,真要來援,必是難纏的人物。”
“或許是巔山也說不定。”
“無妨,單是一位巔山,若無特殊手段,我也可殺之。”楚君回的底牌不止身份卡。
現實中,沼澤鬼的“替命”神意他還從沒用過呢。
殺了他就是殺了自己……這招或許能陰死巔山境。
“大言不慚,以後莫說出來讓人笑話。”
菩薩鄭重提醒道:“每一個巔山之人,都是一條武道的巔峰,登山之人所走的武道皆是他們踏出來的舊路。”
“無論是何手段,只要人走在舊路,就永遠斬不了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