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答案。
邊關急報,曲向么率部困斃魏越三十萬大軍,未收一個降卒,全部坑殺,功震天下。
在不知情的人眼裡,這是永晟方面的喜報。
魏越方面短時間內再難威脅到商國的邊境,只要商王一道詔令將曲向么叫來拱衛王都,起義軍就不會有任何機會。
他們只不過是十萬暴民拿起鋤頭組成的雜牌軍,邊軍那可是一國真正的精銳所在,領軍的曲向么用樂以赴的死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收拾個起義軍,絕對不在話下。
但在真正知情的人眼裡,永晟方面的勝算一下子就少了三成不止。
永晟的那尊商王此刻有些坐蠟,捫心自問,他敢下令讓曲向么帶兵回都嗎?
他敢下令,曲向么就敢來。
來了之後,這傢伙絕對和起義軍哥倆好,反過來把他給宰了。
坐在王座上的商王沉默了很久。
他不知道魏越聯軍有多廢物才能在人多打人少的情況下,讓對面來了個全殲。
他也不知道樂以赴有多蠢,才能帶兵被人困斃。
但永晟的這尊王清楚——
行者一定去了邊境,不然以蝶夢真人他們三個的實力,沒道理也死在那邊。
“出手嗎?”
有月車在,行者的機動性太強了。
他現在可能在邊關,也可能已經回到了鹿河。
“違逆聖教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是時候一舉殲滅了。”一個幽暗的人影從王座後面走了出來。
國璽,天策印,山河社稷圖,三件承載國運的重物終於全部到手。
……
夏日將盡,秋風漸起。
午後,是一個讓人有些乏困的時候。
但是,起義軍的所有人,此刻都無比的精神。
因為,有一個人孤身前來犯營。
那是一個身穿紫色天洞仙衣的男人,他手搓陰陽環,步伐不快也不慢,似乎來這軍營中走一趟不會帶給他任何的壓力。
就像是在秋遊一般。
近期有過出手的記錄,這個人的形象也早被行者掛了出來。
人們都知道,這是越絕真人。
這是道教的巔山。
在行者訴說的版本中,他就是那個殺了神策將軍的人。
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握著武器的手已經出滿了溼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我打越絕真人,真的嗎?
“本君不傷無辜,速叫行者和商王出來領死。”
和越絕真人隔著三里遠,吳七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讓人無法喘息的壓迫感。
他握著刀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越垂越低,嘴中默默呢喃道:“不傷無辜……真的嗎?”
“真個屁。”他身旁那個一身戎裝的女子狠狠罵道。
“他稱呼咱們這邊的這個是商王,這話還被咱們聽到了,你覺得他會放你一條生路,讓伱去天下胡bb嗎?”
“這孫子陰的很,讓姐先去試試他!”
魯檀思躍槍而上,擋在了越絕真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