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條蛇鑽進了你的身體裡,它四處游來游去,凡是它經過的地方,都被擠出了一條通道】
【這是在開脈】
【你感覺到的這條蛇,其實是凝成一股的內力】
【這條蛇,在你的下丹田定了窩,盤了下來】
【然後有更多的蛇擠進了你的丹田】
【這是不屬於你的力量,你的身體想要將它們擠出去,但是沒用】
【你的反抗反而使得自己渾身泛起了劇痛】
【你的精神變得恍惚,沒過多久,你……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你發現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房間】
【另一張床榻上沒見到宋甲仙,你暈乎乎的自己坐了起來】
【你在枕邊發現了一套衣服和半封信】
【那套衣服你很熟悉,上衣印蓋日雲紋,下裳刻六章,分別為日、月、晨、山、龍、華蟲,上下一合,就是冥法宮弟子的專屬服飾】
【那封信……是宋甲仙的字跡】
【“恭喜兄臺,成功拜入冥法宮,在下受高人灌頂,頑疾已去,特此拜別。”】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進。”你收起了那封信】
【推門而入者你也很熟悉,你和宋甲仙的前謁內招都是他辦的】
【他叫申屠靜,住在庭燕樓的這些日子,你無聊時也會去找他聊聊天,打聽一些冥法宮內部的事情】
【聊得很投機,你喜歡聽他講那些江湖趣事】
【申屠靜覺得你比門內那些師兄師姐們單純多了,也喜歡和你聊天】
【一來一去,也算半個朋友吧】
【“恭喜魏師弟,成功拜入冥法宮。”他來,先是道喜】
【申屠靜當年拜入冥法宮時也遭遇了一番坎坷,相比下來,你這絕對算是好運氣了】
【“就是可惜宋師弟了,他的資質……”申屠靜欲言又止】
【“到底發生了什麼?”】
【冥法宮內招的選拔,為什麼會是灌頂?】
【不是說這場所有人都能拜入冥法宮嗎,宋甲仙信上留了一個拜別的“別”字,他要別到何處去?】
【申屠靜是帶著酒來的】
【他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他也知道自己沒宋甲仙那個膽子,很多話不敢說出口】
【所以——酒壯慫人膽!】
【連喝九大碗,他終於開了口……】
【為什麼要灌頂?申屠靜不知道】
【他一直以為這是個好事,他甚至主動申請過灌頂,結果被師父毫不留情的駁回了】
【以前的內招也出現過灌頂,但那時只是灌入三年五年的內力】
【上面給的解釋是提前打根基】
【一般這種情況,一年也就一次】
【今年三月已經搞過一次灌頂,申屠靜沒想到的是九月還要灌】
【內力灌頂可是會永久損傷高手經脈的,而且非一流以上不可為,冥法宮竟然有這麼多高手願意為了門派犧牲!】
【申屠靜很佩服他們】
【這一次灌頂比以前都狠,一次性灌了十年的內力】
【這對灌頂的雙方都造成了難以逆轉的傷害!】
【紅蒲團上的三十個高手,有十三個當場昏厥,據說回去後一身經脈盡廢,此生連二流人物都做不了】
【年齡大的那幾位更糟,連帶著氣血都洩了,難說是個什麼結局】
【白蒲團上的普通人,昏過去了二十九個】
【唯一醒著的——是宋甲仙】
【唯一還能醒過來的——是你,魏宸】
【你之所以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