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人的舞臺,此時此刻,光年的四個人站在還沒有打燈的陰影處,相互凝視,他們心裡都明白,這才是屬於他們自己的舞臺,大燈打起,觀眾的歡呼聲穿過頂棚響徹夜空。
邊浩很享受這種感覺,周圍雖然是嘈雜的,但是自己身處在舞臺上,所以,這嘈雜就距離自己非常遙遠了,他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旁觀者的感覺,因為旁觀者是最清醒的。
幾首快歌下來,幾個人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已經浸了汗水,陸遠走向舞臺的前方與觀眾互動,後方的燈光暗下來,邊浩拿毛巾擦額前的汗水,喝了口水潤嗓,因為接下來是演唱會的第二部 分:抒情歌部分。其他的三個人都要參與演唱,這雖然不是光年第一次開演唱會,但卻是所有成員都要開口唱歌的一次。
臺下最前排的角落處,可以清晰地看到邊浩剛才的一系列動作,掛著吉他用手擦汗,拿起水杯喝水,然後回到自己的站位,整理頭髮和吉他。
而南藝軒此刻就坐在這個角落裡,他的電影還沒有拍完,今天他是特意向劉導請了假才趕回來的,演唱會結束,他還要趕凌晨的飛機回貴州。前幾天,陸遠微信通知他演唱會的事情並且郵寄給了他的門票,說是如果沒空的話就算了,但是南藝軒還是沒有忍住,定了花籃送來,也沒讓任何人陪同,他戴著遮住半張臉的鴨舌帽,上身穿了一件連帽衛衣,跟平常的西裝酷男打扮完全相反,甚至座位旁邊的一對情侶也曾不停地飄過觀察的眼光,但是因為場地的燈光比較暗,大概是沒看出什麼來,也就不再注意了。
演唱會是光年的,可是南藝軒所有的目光卻都在邊浩的身上,哪怕第一部 分一直在臺上唱歌的是陸遠,而他看的卻是隨著吉他身體不斷晃動的邊浩,這讓他想起了那次相遇他推開門之後近距離看到的邊浩的臉的樣子,也想起了錄製節目他們對視時邊浩躲閃的目光,還有邊浩給自己練歌時的專注認真,以及那次他抓著邊浩的手臂時的感覺,而他也更想知道,生活中的邊浩是什麼樣子的,南藝軒覺得,淡然和認真都不是邊浩最真實的一面,他很想知道,錄製節目時,在一起工作時,邊浩為什麼大部分時候都不敢直視自己,有些感覺呼之欲出,但正是因為這些感覺太危險,人們往往會不斷去否定,或者拼命去壓制。
第二部 分的後半場,樂隊所有成員都開了口,當邊浩幾步走上臺前對著麥克風唱出歌詞的時候,他溫柔的聲線帶著那麼幾絲低沉穿越人潮挑動起南藝軒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不用再懷疑,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南藝軒突然站起,在人們的歡呼聲中悄然離場。
如人們所期待的,演唱會的最後一個半場,陸遠手捧鮮花單膝跪在舞臺之上向自己的愛人求婚,全場都沸騰了,人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看著這樣的畫面,邊浩心中升騰起那麼一絲羨慕,33歲了,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不滿足於過去的特立獨行了,也想要有一個有愛人在的家了。
演唱會後的慶功宴一直到凌晨一點多,因為有求婚的緣故,圈中諸多好友都沒有走,包下的酒店大廳一直到凌晨一點半還是熱鬧非凡的,陸遠以為南藝軒一定會在演唱會之後參加慶功宴的,然後再趕三點多的飛機,可是一直到結束他才發現,南藝軒的座位是空著的,送走了諸多好友,陸遠問正在收拾殘局的邊浩有沒有看到南藝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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