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被解決,墨菲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很快,牢房門被開啟,我重新回到審訊室。
估計墨菲已經心態崩潰,並沒有繼續進行審訊,而是換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後,老人有些敷衍的說:“沒事了,你媽在門口等著你呢,回去吧。”
“我媽?”
“對,就是你媽。”
看到我一臉震驚的表情,老人一邊整理筆錄,一邊寬慰說:“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上吊繩和凳子上,都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紋。”
“別墅門口的監控錄影,也拍到了他是自己溜進去的。”
“放心回家,你沒罪。”
我沒罪這件事,毋庸置疑,因為昨夜動手時,我沒有留下丁點的把柄。
可突然出現的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懷忐忑和警惕,出了警局大門,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的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高領的紫色旗袍,脖子纏繞白色圍巾,下面穿著個碎花平底鞋。
她身高一米七左右,臉色白得像是一件精緻的瓷器,不難看,但也不像人。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真的是母親回來了。
同時從她的身上,我也看不到丁點屬於活人的氣息。估計這也是她在陰天,仍然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的原因。
她的那張臉,讓我覺得熟悉,也讓我覺得畏懼。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她的面前,用乾澀聲喊了句,“媽。”
“哎。”
女人的嘴角牽起一抹笑容,融化了那股子神秘與冰寒的氣質,讓我稍微踏實一下。
長這麼大,我和父母見面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哪怕我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母親,但除了那張五官和我莫名神似的臉之外,感受不到丁點兒的親切感。
我有太多問題想問,可這會兒,也只能跟著女人鬼使神差的上了車子。
“媽,我們去哪?”
“去趙家,見我未過門的兒媳婦。”
車子裡,悠揚音樂聲響起,讓我的心情放鬆了一些。
我終於鼓起勇氣,忐忑聲問:“在我八歲那年,收到了您和父親在武侯祠被吊死的照片。”
“十年過去了,您還和照片上一樣,一點也不見老。”
“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爸現在什麼地方?”
“還有……您到底是人是鬼!?”
母親嘴角帶著笑,“孩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媽在這裡陪著你。”
“以後有媽保護著,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天地間一明一滅,咔嚓一道雷光閃過,暴雨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裡啪啦的往下砸。
母親的臉在閃電的襯映下,顯得愈發蒼白。
我沒有再詢問下去。她不想答,哪怕問一千遍也沒有用。
車子行駛在城鄉交界的山路上,一側是山體陡坡,另一側是大片已經荒蕪了的梯田。
忽然,前方頓生一股邪瘴之氣,我看到正前方道路的兩側,擺放著兩尊頭上生羊角,怒目圓睜老頭形象的神像。
“剎車!”
我急喊了一聲,事實上在我喊出聲以前,母親就已經把剎車踩住。
可惜,已經太遲了。
雨天道路溼滑,尤其是在山路的下坡路段,根本踩不住。
車子往前溜了一段,才勉強停住,而我們已經踏入了結界範圍之內。
路口擺放的兩尊怪異神像,名為蜢釉,
是一種專管結界的山神。
古時有蝗災時,會請蜢釉為村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