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墨菲傻在原地,一個字也憋不出。
我也沒想到,扶桑能撒出這麼個石破天驚的謊。
難怪昨天晚上,她幻化的模樣與我和墨菲都有些相像,原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更沒想到,咳嗽過後的楊永新,用一種無比詭異的眼神盯著我和墨菲一會兒,隨即語氣中帶著同情的問:“朱女士,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三個月之前。”
“在哪發現的?”
“墮胎的小診所。”
噗——
又是一口茶水噴出,楊永新被嗆得直流眼淚,看向我和墨菲的眼神,再度變得詭異。
估計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排演出一場狗血大戲。
良久後,他扶著腦袋緩緩站起身,“你這兩個孩子的問題很嚴重,我建議先留在矯正院,治療三個月。”
“治療費用,總共是三萬塊,學雜費一萬塊,您看現金還是……”
扶桑拿出皮包,從裡頭爽快的取出四萬塊錢,摞在桌上。
“您點一點。”
財務的女秘書將錢清點結束,立即有教官給我們安排宿舍,並配發被褥和洗漱用品。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是挨在一起的兩棟雙子樓。
臨近分別,墨菲湊近我耳邊,低聲說:“潛龍,咱倆離得近。如果你遭到欺負,就扯著嗓子喊一聲。”
“聽到聲音,我會立刻衝出來救你。”
我覺得自己被小瞧了,不屑的道:“一群十七八的毛孩子而已,就算要欺負,也是我欺負他們。”
“少裝蒜,你今年也才十八歲,你就不是毛孩子?”
遠處,教官不耐煩的吆喝,“喂,嘀嘀咕咕什麼呢,快去辦理入住!”
我跟著教官,一路來到三零二號房間。
臨進入房間之前,三十多歲拎著橡膠棍的中年男人,衝著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子,我們矯正院的水很深,你要不要我們兄弟幾個,多照顧一下你啊?”
瞧著他們賊眉鼠眼的樣子,我就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有錢,但絕對不會給這種人渣。
初來乍到,我也不好得罪他們,於是敷衍的說了句:“以後還請三位多多關照。”
說完,拎著行李直接進入宿舍。
帶門進去時,我聽見外頭的教官罵罵咧咧,“孃的,這小子一點也不懂規矩,回頭給他點苦頭吃!”
呵,這群張牙舞爪的混蛋,也就有本事欺負一下學生。
等我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一旦瑪利亞行為矯正院東窗事發被曝光,他們都得蹲大牢!
眼下,且忍耐他們一會兒。
狹長的宿舍內,總共六張床,每三張並排靠牆放著。
我發現,其中一張床位空著,用來放一些行李箱之類的東西。
房間裡的五個人,大都十七八歲,正三兩成群的在一塊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