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一群人聽了我的話,似懂非懂,相互面面相覷後,誰也沒有提出,願意主動放棄掉這次長生的機會。
甚至已經病入膏肓,即將要死在這裡的絡腮鬍子,也沒有提出離開。
我對絡腮鬍子的傷勢,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幾遍,卻還是束手無策。
其實,我對絡腮鬍子的身體狀況,倒沒那麼關心,主要是想透過他,提前瞭解孫鳴金的受傷程度。
絡腮鬍子所受的傷,並不算嚴重,只是奇癢無比,因此被撓得不人不鬼。
我將絡腮鬍子的靈魂拘謹在腦袋裡,讓肉身進入半癱瘓的狀態,他就感覺不到癢。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絡腮鬍子的體表開始凝結一層像是白霜樣的東西。
白霜越凝結越多,負責照顧的幾個人,用為數不多的水,幫絡腮鬍子擦洗身體。
擦洗過白霜後,底下竟是一層一層,已經硬化像是魚鱗一樣的面板,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絡腮鬍子驚恐聲向我詢問:“諸葛先生,我這是怎麼了?”
我仔細感應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你體內的氣息,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種身體上的變異,對本身沒有任何損害,但具體會變成什麼,我也不知道。”
漸漸的,絡腮鬍子體表異變停止,他不再覺得癢,也漸漸有了睏意。
折騰到凌晨三點多鐘,我們也該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們起床的時候,沒想到絡腮鬍子竟迴光返照似的自己起床,並開始收拾帳篷。
他披著厚厚的軍大衣,兩個重達百斤的包裹,舉起來就扔到馬背上。
雷子驚呼,“大哥,神力啊!”
“哈哈,大概是因禍得福,反正我現在沒啥事。”
絡腮鬍子大概是生死見多了,滿不在乎的跳上馬兒,與我們一同繼續前進。
無人區中後段,我們行走在乾涸的河床上。
河床一半是流淌著河水,另一半是柔軟的沙子和泥土,沒有了鋒利如刀的亂石,馬兒的行進速度快了不少。
中午,馬兒停下吃草,絡腮鬍子從馬背上跳下,指著遙遠處的大片湛藍。
雷子指著遠處的湛藍,興奮的道:“大哥,察爾湖馬上就要到了!”
“好!今兒中午,咱就不做飯了,吃點乾糧加快速度!”
絡腮鬍子興奮的朝著群人喊道:“弟兄們,長生不老的機會,就在咱們眼前,還等什麼呢!”
“幹!”
“闖了!”
一群人興致高漲,我則莫名有些緊張。
最初,我急切想找到孫鳴金,但當離他越來越近時,反而越發擔心他的安危。
草草的吃過午飯,我們下午快馬揚鞭的再次出發。
馬兒一路疾馳,前方的河床也愈發荒涼。
墨菲疑惑,“潛龍,前面不就是察爾湖麼,為什麼這裡的河水,反而乾涸得厲害?”
我說:“經過一路觀察,察爾河有三個出水口。第一個在無人區入口,第二個在中段,第三個在我們三十里之前。”
“上游的察爾湖,應該是第四個出水口,但是被地形攔住,導致下游河床乾涸。”
墨菲若有所思的點頭,牽著馬兒在察爾湖附近的最後一汪水渠,喝個痛快。
最後餵飽了馬,我們開始朝著察爾湖進行衝刺。
最後十公里闖過,我看到了徹底乾涸的河床,動物的屍體、還有漫天的黃沙。
曾經遠在天邊的察爾湖,當我們走到近前時,卻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最後奔襲時,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