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會兒忽然開始瞌睡了,蠕著圓團團的身子拱進了黑嘟嘟的冰寒的懷抱。
“呵呵,果然是我的骨肉……放心,待我接你孃親出來,我就帶你二人回山谷裡頭去。我的小合歡還那樣年輕,少不得還要生出幾個小東西出來……”
☆、娘子合歡
嫋嫋薰香聞久了人便暈了;早先剛開始聞它時還萬般抗拒地咬著唇、摒著氣;非得狗皇帝命人綁了她手腳逼著她吸;如今聞了這許多日,你不聞它;渾身卻似被毒蟲噬咬一般難受,由不得自己的沉淪了。
青娘慵懶臥在酒池旁的豹皮軟榻上;身上穿一件紅色刺著牡丹花的絲薄長裙;腰上鬆散散環著紫色腰帶,神情混沌,懶如女蛇,連眼睛都沒有力氣睜開……也罷;反正睜開來也是白費功夫。
她如今卻是更瞎了,初來那幾天還能分辨出各人的影子;這兩日卻只是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想掙扎都沒有力氣掙扎,你越掙扎,那奸人給你吸的薰香就越濃,還不如乖乖聽任他去擺佈,倒還能少吸些……
世上就有這樣一種悲哀,你分明知道它在沉淪,心裡頭抗拒,也極力的掙扎,卻沒有絲毫力氣同它對抗,只得清醒著、違著心的去順它——唉,連死都不讓你有力氣去死的悲哀。
“皇上,這‘噬心’可是微臣花了上千兩黃金從西域買來的寶貝~~”何慶掂著肥膩的手指,從雕花琉璃盤中挑起一條細膩長蟲,胖臉在黃燈下溢位一片淫//惡興奮的笑容。
那長蟲約莫小指一般長短,細如髮絲,通體盈透。是最是受不了熱的,因靠進燈火,難受得細長的身子在銀針上嫋嫋盤旋,詭異而可怖。
“呵呵~~難為太尉大人如此煞費周折。你放心,花去了的銀子,朕來日三倍償你。”玄天哈哈暢笑,將榻上女人散亂髮絲理好,枕上了自己雙膝。
女人軟趴趴如若無骨,有白皙雙腿隱約從牡丹裙下露出,那莞爾曲線直看得他下//腹陣陣的抽。心裡頭巴不得立刻就將她要個一百遍、一萬遍,偏偏這該死的女人,早先月事沒來,騙了他幾日,待得他發現,卻是真的來了。本也不想這麼快就想消她記憶,還想繼續虐她些許時日,如今見她心眼頗多,不如早早廢去妥當。
“來啊~~”玄天招了招手。
“是,主人。”有半//裸女僕舉著刀片走上前來,小心拉過青娘白潤的手,在那蔥白指尖上輕輕劃了一刀。
嘶——一股鮮豔的紅頓時從刀口處溢了出來。
那長蟲聞見腥紅,秒秒如著了魔般盤旋上手指,一曲一扭,通體的盈透眨眼便消失在鮮紅中心,嫋嫋無了蹤影。
青娘卻也不知道痛,只覺手心忽然一絲奇異的冰涼,癢絲絲的,然後再也沒了其他的感覺。知道他們又在對自己使壞,卻不知到底使了什麼壞,這感覺可真心不爽。
齜著牙費力罵道:“狼狽為奸,不得好死。”聲音低而啞,卻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恨。
“呵呵~~還要嘴硬。皇上您的品位真是越來越辣了,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呵呵哈~~”太尉腆著肥肚子諂媚笑,這會兒即便窺覷她的玲瓏美態,卻也不敢對她如何。
乍巴著嘴道:“我家瘋婆子近日瘋病越發厲害得緊,若非鬧騰得不行,這玩意兒早先便給皇上送來了。雖要大約一月、半月的才能見效,但效果卻是極好,既不傷元身,還能讓她徹底忘個乾淨……到時候,她的心可就完全只屬於皇上您了,嘿哈哈~~”
“呵,那樣的瘋子,直接送去廟裡就好,何用管得了這許多。”玄天陰冷笑起來,眉眼間掠過一絲不悅,看不慣這個向來狗一般淌著臉的奴才一副功臣自居的模樣。
“混蛋。你們對我做了什麼?”青娘迷糊間微微勾了勾指頭,卻是一點點的力氣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