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嬋,看了看兄長,又看了看輕虹,這才道:“今日吃的雞肉和我們從前在家中吃的雞肉有什麼不同?”
輕虹看著楊嬋,突然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楊嬋雙眼亮了,笑道:“好啊!”
輕虹看著火堆上的火焰,輕聲道:“從前有一個將軍,他們家有一個小兒子,雖是聰慧異常,但最是玩劣。一天他在海邊玩耍,看到大海波濤壯闊,便下水去洗澡。他雖年幼,但是身上帶著不少寶貝,一條綾帶攪得海底的水都動了,龍宮也被攪得地動山搖,龍王讓巡海夜叉去檢視,但是那小兒倨傲,一下子就將那夜叉打死了。其後龍王的太子出來了,同那小兒說話,那知那小兒更是將龍王也罵上了。龍太子氣不過,同那小兒鬥了起來,不想被法寶打出了真身,還被剝去龍皮抽掉了龍筋。自然引來了龍王的報復,天天暴雨如注,這個小兒為了平息父親的怒意,只得自己了結了自己。不過這個小兒依舊沒有死,因為他有一個好師傅。”
輕虹看著楊嬋呆呆的,隨即看向楊戩道:“我們今日的行為便如同那小兒一般。雖然稚雞並不能同強大的龍族相提並論,但是有因必有果。你們倆自然是可以安心的吃那雞肉,我輕虹卻不行呢!”
是啊,自己今日的行為,同那蠻狠無禮的哪吒何其相似?但是哪吒出身不凡,背後有著強大的靠山,楊戩和楊嬋現在雖然被天帝派兵誅殺,但是他們畢竟是昊天的外甥,日後都將是天界有名的正神,完全無須懼怕稚雞一族可能會有的報復。只有自己,本是異界之魂,重生為鯉魚,沒有一點的依仗,所以那些稚雞,能放過幾只便是幾隻吧,不把事情做絕,不僅是為自己留下一線後路,也是因為自己對未來太沒有把握了。
楊戩聽著輕虹說完,這個被阿姆說是外室弟子的人說沒有了依仗,不就是說阿姆不可以再站在她身後了?
“我阿姆不會有事的。”楊戩冷聲道,隨即拉著楊嬋道:“三妹你洗過臉後就去歇息,那邊我鋪上薄褥了。”
楊嬋不明白麼兄為何對著輕虹那般冷漠,看著還是自己從前樣子的輕虹師姐,她有點可憐她了。
輕虹搖了搖頭,楊戩不懂自己的意思又有什麼關係?左右也不過是一年時光而已。將地上的鍋子陶碗等收拾好了,她裹著一大塊的羊毛毯窩在火堆邊歇息,離那兩兄妹並不大近。
很快山洞裡只餘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了,而山洞之外,大雪已經停了。幾隻稚雞看著樹間一隻碩大的白猿瑟瑟發抖,比面對楊戩和輕虹兩人時的神態恐懼得多了。
“稚雞?你們怎麼敢闖入西山我袁洪的地盤?”
無論是人或是獸,母親在孩子面前,永遠是強悍的保護者。
“袁大王,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才逃逸至此的。我們稚雞一族的洞已經被兩個人給佔去了,所以才帶著孩子逃到了這裡,還往大王慈悲,允我們在這裡歇息一夜,明日我們便離開——”
母稚雞的話才說完,洪亮的聲音由遠及近,“大兄你果真是好兄長,知道兄弟我好多天沒見新鮮的肉吃了,居然招來了這幾隻稚雞。”說話之人面如黑漆,頷下髭鬚一剪齊正,其上長唇大耳,掃帚眉下一雙大眼裡精光畢露。
那母稚雞看了一眼那黑麵人,便拜倒道:“請朱三大王饒了我女兒,但為稚雞一族留得一絲血脈,我等便心甘情願為三大王的盤中餐——”
袁洪看了眼那小稚雞,瘦弱無比,看得出是才出殼沒幾天罷了。便對朱子真道:“那隻才出殼沒幾兩肉,放過便罷了。”
朱子真咧嘴笑道:“就聽大兄的。”
母稚雞見女兒保得住性命,心中一鬆,她知道稚雞一族便全靠女兒了,這個女兒雖然看著瘦瘦小小的,但是卻是自己孵化了七年才破殼而出的,且一出殼便有了神識,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