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黃河心裡像翻了五味瓶。
“你們,你們是不是,是不是住在一起了?”陳婷鼓起勇氣問道。
黃河透過陳婷的這句話,才知道原來她是在詐自己,趕快坦然地道:“看你說什麼呢!你今天怎麼了,亂說話。”
陳婷畢竟有所把柄,強勢地道:“你敢說你沒和陳秀在一起?我在窗戶裡,明明看著你上了陳秀的車,難道不是嗎?”
黃河汗顏道:“不錯,是陳秀把我送到了家。但後來,她就走了。我就再沒見到她。”
“她真地沒和你在一起?”
“當然。”黃河依然在心虛,有種不祥地預感。
倒是陳婷沉默片刻,卻也無可奈何,收斂了強硬的語氣,強忍出一絲笑意地道:“好了,早點兒休息吧,明天見,晚安。”
黃河能聽得出,陳婷已經是狐疑重重,結束通話電話後,才知道因為緊張,他的這個謊言編的實在不夠高明。其實自己完全可以推說和陳秀在一起談工作,那樣的話反而不會讓陳婷懷,自己這樣掩飾的話,倒是走了彎路了。
咚咚——
有人敲門。
黃河本以為是陳秀那丫頭,但開門之後,才知道是葛曼。
葛曼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那是一套繡滿鮮花的嬌豔裝束,有點兒肥大,在風中飄逸著,不過在葛曼身上穿著,卻似有了些許靈性。她羞澀地笑著,兩隻手背在身後,甜甜地問了一句:“黃哥哥,還沒睡嗎?”
“正想睡呢。”黃河把她讓進屋裡。葛曼似滿懷心事地咯咯直笑,好不容易才扭捏地坐下來,顫顫地問道:“黃哥哥,最近工作還順心不?”
“順心。很順心。”黃河搪塞地回答著,卻不自覺地點了一支菸。
葛曼似乎有一絲拘謹,一會兒拽拽衣角,一會兒撫弄一下頭髮,道:“黃哥哥,我,我主要是,主要是覺得睡不著,特別懷念以前的日子,想想那時候真好,無憂無慮的。”
黃河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附和著點頭。
“還記得你當兵的時候,我去送你體檢嗎?”葛曼臉蛋紅撲撲地笑道。
“記得記得,多虧了你呀。”
“我覺得那些日子是我最快樂地日子,能天天和你在一起,看著你,可惜,可惜那些日子一去不返了。”葛曼不無傷感地說著,輕輕地低下頭,這種低頭的姿勢,帶有一絲失望的元素,同時還是一種特殊的迴避。
黃河知道她這話地意思,只是輕輕一笑,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他明白她對自己的一番深情,從她脈脈含情地眼神裡,從她平時給自己傳送的一些充滿曖昧的歌詞裡,都可以找到答案。然而,他卻無法給她任何的安慰,就像其他那些一直暗戀自己的優秀女子一樣。
接著是久久的沉默,葛曼依然在搓衣角,就像一個害羞地女孩子,向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表露心聲那樣,她地話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明擺擺,只是身處特殊環境地黃河根本無法去安慰她,甚至去面對她。
葛曼繼續道:“黃哥哥,我,我能做,做你的女朋友嗎?”臉色是那樣地紅潤,而且這句話花費了太多太多的勇氣。
黃河沉默。
“黃哥哥,我真的太喜歡你了,我忘不了你。”葛曼的眼睛之中閃爍著白亮。
只有蒼天和葛曼本人才能體會出她那發自內心的聲音,是多麼的真實,多麼的誠懇。然而,現實賦予她的,畢竟沒有幻想中那般美好。
“太晚了。曼曼,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其實,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個天使一般的女孩。只可惜,我們有緣無分。”黃河只是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這句話,或許帶有安慰的成分,或者也是出自黃河心裡真正的想法。
這句話或者說是答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