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並未見過她。只二人也是隨著那鄭家人去了邯枝鎮,宋喬和宋昊並未見到。
提到自己的一雙兒女,宋蕭的面上便染了驕傲,這種作為一個母親的慈愛之色讓她看起來添了幾分別樣的神采。宋喬便眨了眨雙眸,想起了歐陽寶兒,也想起了賀璧。
入了這碧淵城之後,賀璧便十分不情願的回了賀章的車上,圓滾滾的大眼睛裡含著兩泡眼淚,欲落不落的看的宋喬差點也要跟了去。
也不知道他現下怎麼樣了?晚膳時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時會不會害怕,有沒有想她。
這麼想著,宋喬便忍不住的想要看到他。
“你還未曾見過阿卿,明明不過是個三歲的丫頭,卻偏偏是個鬼靈精,比阿宵還要會來事,看人的眼色。若是……”說到這兒宋蕭便收了口,唇角的笑意隱了隱,又道:“人人都說外甥隨舅,阿宵同你二兄真真是像了個八成,只阿柯小的時候聰慧。”
她的面上有幾分隱憂,道:“阿宵他太憨厚太老實,我怕他長大了會吃虧。”
那庶子只比阿宵小了不過一歲,卻是十分的有靈氣,一張小嘴總是逗得別人喜笑顏開。他雖然口口聲聲的喚著她為母親,可無論如何宋蕭都不待見他。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便想,還是她狹隘了,若是同母親那般做到一視同仁便好了,或者並不將那些庶子女們放在心上。後來,她便想也許母親並不是不在意的,只是未曾表現出來,她並不知道而已。
她的家中沒有那些庶子女爭寵的彎繞齷蹉之事,便是未嫁時,她和宋瑤互不喜歡,卻也保持著表面上的和諧,並未發生什麼齟齬。只是這鄭府,宋蕭想到這烏煙瘴氣、各自打算的一幫子小家子氣的人,便既頭疼有無語。
更多的,卻是看不上。沒曾想鄭翰那樣傑出的人竟是會有這些草包似的後輩,鄭珉……她剛剛嫁與他的時候,他並沒有現在的剛愎自用和自以為是,那個時候,她對他也還沒有那麼的看不上。
罷了,想這些也無用。
她只想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都好好的,只若是鄭宵這般長大,卻是守不住這闔府的家業。若是阿卿是個小郎便好了,宋蕭總是會忍不住的冒上這種念頭。
“不會的,阿姐。”宋喬開口,道:“大兄小的時候也很憨厚很老實,但是你看看他現在,哎……”宋喬佯裝嘆息一聲,道:“一言難盡呢!”
宋喬便將來的路上宋昊對她的欺壓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總結道:“阿姐,阿哥他最聽你的話,你說說他唄。”
整個晚膳期間,宋昊一個眼神也沒飄向她,若不是宋蕭在兩人之間說話,他怕是一句話都不會和她說的。嗯,她還以為他已經不生氣了呢,結果又來了一次熱臉貼那個冷啥……
說起這個因由,宋喬便忽而想起那個鏢局裡的黑臉憨厚漢子,那個時候他好像朝著自己看了一眼,眸中帶著幾分掙扎,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宋喬便忍不住的琢磨,他會同自己說些什麼。
宋蕭便被她逗笑了,道:“他小時候的事情你哪裡知道呢,你會記事時阿昊他都已經十來歲如同個小大人般了,早就不是小時的樣子了。他那個時候……”
宋蕭便忍不住的將宋昊小時候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惹得宋喬一直在那兒嗤嗤的笑,捂著肚子差點要在床上打滾了。
“真是沒想到啊……噗哈哈,阿哥以前竟然吃過兔子屎……糖豆……”宋喬斷斷續續的重複著這句話,實在是太蠢了,又蠢又精明,詭異的組合。
宋蕭便任由她在那兒笑,良久之後,宋喬擦去眼角的淚水,忽而露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宋蕭神色一凜,心中便打了個突兒,道:“怎麼了,阿喬。”
宋喬無語,這是情緒轉換的太快,阿姐以為她是鬼上身了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