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你一直說我十六歲,其實我十九歲的生辰已經過了!”
“過了?幾月?來了這兒沒有?”
“三月十八日,比你遲一個月。”
“三月十八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沒有替你慶祝,連生日禮物都沒有。”
“那時候你在恨我,根本不理我!”
“都因為那個王子。”若望心裡還有點酸:“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愛他?”
“愛他早就做了王妃,何必逃出來?”她說:“當時我逃出來,除了不喜歡史樂圭,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我恨我爸爸,他一向視我如掌上明珠,竟然因為那些黑色的石油把我出賣了!我突然覺得,這世界上只有財富,沒有親情。”
“他也覺悟了,婚約也取消了!”
“太遲,可惜太遲了!”她黯然。
“小瑛,你說什麼?”若望攬著她的腰坐在消閒間:“太遲?”
“沒有!”她忙說:“我在說我爸爸!”
“你和史樂圭從小就認識,世交?”
“是世交!我很小,他爸爸便認了我做乾女兒。我們很小認識,很小便分開。史樂圭十歲去了美國唸書,我們八年沒見面。”
“婚約是怎樣訂出來的?”
“去年我和爸爸、油王到加勒比海的處女島度假,史樂圭突然加入,向我大獻殷勤,我和他沒有緣份,真的不喜歡他。有天,爸爸和油王因為石油生意的事,去赴另一個油王的約,史樂圭約我出海。午餐他喝了點兒酒,竟借酒想擁抱我。我一生氣也不管他是王子還是儲君,把他推下游艇。第二天我堅持要回英國,我以為和他已經完了。想不到學校開課不很久,爸爸在長途電話問我對史樂圭的印象如何?我也懶得答,便說不知道。後來便收到爸爸的信,因為史樂圭向爸爸提婚事,油王又表示結成親家後,送我爸爸一個油井,我爸爸便代我答應了婚事。唉!說來真氣人!”
“一切已經過去。”若望抱起她:“我們應該出門!”
今晚,尚亨特別為了王恬英在家裡開舞會,因為大家都想看清楚,這位所謂偷渡客的千金小姐。
王恬英披上白色荷葉領的小披肩,拿了個水鑽手袋,和若望出門。
尚享家差不多所有的人客都到齊了,連史妮也出席,她要看清楚她的情敵。
王恬英一出現,大家都定了眼:她的氣質、她的氣派、她的風度、她的風姿,哪兒還有田瑛那小女僕的影子,根本就是位公主。
“王小姐,歡迎!”尚享定了神馬上趨前。
“還是叫我田瑛吧!”她伸出戴上白手套的手。
“差不多。哈!田瑛,恬瑛,音差不了多少,只是王字放上去。田瑛這個名字你一定想了很久?”
恬英臉一紅:“生伯問我,我隨口說出來的。”
“還提這些幹什麼?”若望望住恬英,不願意她有半點不歡:“因瑛、恬英都一樣。喂!馬田、依娃……”
大家都來和恬英聊聊,穿白禮服的若望和恬英光芒四射,大家都認為他們是天生一對。
“現在恬英哪兒都能去。”尚享說:“明天我們開遊船出海。”
“出海就出海,”若望薄責尚享:“為什麼總是提過去?”
“不提、不提!”尚享吐舌頭、扮鬼臉:“愛情真是了不起,若望有了個公主,什麼大小事都要小心翼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才不在乎什麼金冠天使,我心裡只有小瑛。不過,現在可以和小瑛到處去,她不用關在屋子裡我是最開心的。”
“若望,人長得好看真佔便宜,最好的全都給你拿走了。”
“是的!我也自覺是個幸運兒。”若望輕擁恬英纖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