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望把尚享他們帶回家。
四姐忙於侍候各位的飲品。
若望問四姐:“田瑛呢?”
“不大清楚,聽說亞瑛不舒服。”
“不舒服?”尚享可緊張:“看過醫生沒有?”
“快叫生伯進來。”若望忙說。
生怕走到若望身邊:“少爺!”
“田瑛病了嗎?她哪兒不舒服?”
“病倒沒有什麼大病,她大概昨晚睡不好,她早上做工時一直喊頭痛,我見她很辛苦的樣子,叫她躺床休息。少爺要用她,我馬上叫她來!”
“不,讓她好好休息。”尚享說。
“但是,她要見見你們大家!”
“改天再見不行嗎?身體要緊。”
大概因為田瑛不舒服,大家覺得沒有意思,大家坐了一會兒,吃過點心便走了。
生伯把田瑛昨晚坐在松樹下說的話,告訴若望。
若望想一想道:“真笨,她精神好了,叫她來見我。”
若望換套西裝,便去接玉媚和她的家人去吃飯。
“我以為你會帶女朋友一起來。”玉媚很欣賞地看著若望。
“我說過史妮並不是我的女朋友。”
“應該還有其他女孩子。”
“比絲、晶晶,都是同學。”
“沒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嗎?”
“我還沒想過要談情說愛,大學畢業後還不遲。媚姨不是說過,我長大了會有許多許多女孩子追求我嗎?”
“不是嗎?是你自己太挑剔。”
“若望長得好英俊。”玉媚的嬸嬸說。
“他像他爸爸!”玉媚感觸地垂下頭。
“不!我像我媽咪。”若望越來越不喜歡父親。
“我忘了若望媽咪長得像仙女一樣!”
“媚姨也是大美人!”
“不,我不是!”玉媚的嗓門有點顫,她臉色好像蒼白了:“沒有一個人比得上若望的媽咪,否則,他早就有新媽媽了!”
“媚姨!”若望把手搭住她的肩膀:“不要恨我爸爸,他只是太熱衷名利。”
“沒有!說到哪裡去了?”她馬上笑笑,笑容都把一切隱藏:“若望,你多吃魚……”
若望回到家,看見田瑛在臺階迎著。
“你幹嗎站在這兒?你不是生病了嗎?”
“我睡了一覺,已經全好了。”田瑛把熱騰騰的杏仁茶送上。
“你跟我來。”若望一邊拉下領帶一邊走向消閒廳,那兒清靜舒服。
田瑛站在他面前。
“你病剛好,坐吧!”若望喝口茶:“生伯說你希望繼續留在我家!”
“是的!少爺。”她猛點著頭。
“你為什麼這麼笨?你在我家,做下人,給我送茶送水,侍候人家;再說,我可沒一口答應你,一定可以給你辦居留。”
“我是心甘情願的,少爺。”
“心甘情願?圖個什麼好處?你懂不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在這兒做女僕,在那五位少爺家裡做上賓。我沒答應為你辦居留,他們可一力擔承,當然不是人人有這個本領,一定有人吹牛,所以你要小心選擇。”
“我沒有想過做上賓,做女僕我也勝任愉快,關於居留的問題,少爺答應過,等我表現好,會為我想辦法,我相信少爺。”
“但現在有條青雲路等著你走,”若望真是莫名其妙:“說不定其中一個肯娶你,你由鄉下女一變而為闊少奶,飛上枝頭變鳳凰都不想?”
她真是想都不想,搖搖頭:“那晚若不是少爺救了我,我已經餓死了。還能做什麼少奶奶啊?”
“你留下來不是要報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