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軟塌塌的、搖搖晃晃的站著;任憑自己一掌一掌打過去。
“嘭!”運起全身的武勁。一掌將姚川擊得仰面躺飛出去;高幸也無力的仰面倒地。
渾身灼熱非常,仿若被整個身體都被點燃一般;雙眼也被滾燙的熱氣炙烤得變得迷糊起來,模糊不清中。卻真切的看見一片樹葉緩緩的飄落下來。
樹葉緩緩的划著之字形飄落,風微微的吹過。
殘陽將落,如血的光幕掛在天邊。
鼻青臉腫的高幸揉了揉浮腫的眼睛,沿著一條青石板道往前走去;青石板道兩旁生長著血紅的楓樹,這種血楓是山間的異種,劍形的樹葉一年四季都仿若剛被鮮血染透一般。血楓青石道通往九黎族聖獸的所在地:武洞。
轉過一個路彎,就見疲憊的母親正雙眼紅腫的站在那。
“咦,媽。你怎麼來了?”高幸下意識的扭過頭去,不想讓母親看見自己的滿臉傷痕。
“你又去打架了?”
“不是。在山林間遇到了一頭野豬;我又忘記了帶刀,把我追得那叫一個狠啊。我一路逃竄,就撞成了這樣。”口裡編著謊話。越說越是放鬆,轉過頭來衝母親一笑:“等我參拜完聖獸後,回家帶了刀,宰了那頭瘋豬;帶回來醃製成臘肉慢慢吃!”
母親伸手愛惜的摸著高幸臉上青腫的傷痕,有些難過又有些好笑的說:“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這樣的會編這些東西讓我安心。那頭野豬難道也會‘暴石拳’?我縱然不是武者,難道連你背後的暴石拳拳印也看不出來麼?”
這一路走來,已經儘量的消除痕跡,但是背後被姚川擊中的那一拳卻沒有想到;高幸有些手足無措,感覺完全跟小時候偷醬油喝被母親看到嘴角的殘漬一樣。
“你父親進入武洞的時候,我做的衣衫他都來不及帶上;這次我將這件為你做的過年新衣,又縫了一遍;你穿上試試,合不合身。”母親說著話,將一件黑色布衣遞了過來。
因為謊言被母親揭穿,高幸完全是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是!”口裡應了一聲,接過那件黑衣穿到身上,大小剛剛好。開心的摸著衣服:“很合身。媽,這新衣服穿著好舒服。”
心裡感動的想:“這樣密密的針腳。昨天晚上母親該是縫了一整夜吧。”
“呵呵,合身就好。”母親笑著,眼中卻含滿了淚水:“去吧,快去武洞參拜聖獸,可別耽擱了。”
“嗯,媽,那我走了;參拜完聖獸,我就去山間捉那頭野豬回來給你做臘肉。”高幸疑惑著母親流淚。卻也擔心延誤了時間,心想:“母親為什麼要將這過年的新衣提前給自己,又為什麼要哭;等參拜完聖獸,再回家好好問問。”
“嗯,我會在家中等你回來。無論何時,家中的那盞銅燈都不會熄滅,若你忘記了回家的路,一定要記住那盞不滅的燈光。”母親揮了揮手,已經有些哽咽的回答。
“嗯。”應了一聲,就朝著武洞的方向跑去。
往前小跑了一段。高幸扭頭朝身後看去,母親模糊的身影依舊站在那,輕輕的揮著手。
又轉過一個路彎。一株高大的血楓之下,一個身材高挑的曼妙身影靜靜的立在那。
“邵佳。”高幸有些不敢相信,低低的叫了一聲,那聲音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一抬頭,就見那少女緩緩的朝自己走來。
“高幸,恭喜你,你可以進入武洞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