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暗獸拼命的掙扎,包裹在它身上的絨獸獸毛,一根根斷開;小獸發出呻吟一般的痛哼。
男孩雙手握定斷劍。站在殘煞的頭頸間。
“啪!”
最後一根包裹住殘煞的絨獸獸毛斷開,那呆萌的小獸可憐巴巴的脫力癱倒在地。
“呼!”
殘煞滴答發臭腥血的鋒利前爪高高揚起。下一刻落下,就要將絨獸撕裂開。
“去死吧!”
林楊用稚嫩的語調大吼一聲,雙手握緊斷劍,朝下狠狠的一插。
“啪嗒!”
殘煞高抬起的前爪,就軟噠噠的落下;與此同時,它那滴落腥血的骯髒獸頭,也是摔落在地。站在其上的林楊,渾身乏力,從暗獸的背上跳了下來,踉蹌走出幾步;抱起地上的絨獸;渾身一軟,就要癱倒在地。
高幸一探手,就將那男孩托住。
這時,一股寒風吹動四下暗綠色火焰,燃燒的橫木很快熄滅。
霧氣散開。
天邊沿著一線,像用筆描畫一般,就出現一條亮亮的白線;那線越變越粗,很快就被染成渾黃,再一下切換成赤紅。
“天亮了。”王村首沉吟的說道。
高幸一手搭在青焰的脖子上,拽著它長長的獸毛;另一隻手扶著林楊,那男孩的懷裡抱著一副倦態,半眯著眼的絨獸。
一抹陽光從投射出來,將高幸等人身上,都染上一層亮色。
“高幸哥,我擊殺了那噁心的玩意嗎?”林楊語氣急促的問。
高幸拍拍男孩的腦袋,讚許的回應:“恩。”末了又補充:“是的。”
“我有點想哭。”林楊卻意外的有些憋屈的說:“好累,好辛苦。沒想到擊殺是這樣的。”
“你這傢伙。”高幸朝前跳出一步,將九孔鐵鋒劍橫擔在肩上,然後朝著逐漸升起的旭日:“這種時候,怎麼可以哭,是該笑才對!越累越艱苦,才最應該笑的!”
“恩!”林楊堅定的點了點頭,愛惜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斷劍,一步跨了出去,站在高幸身邊;就用略顯稚嫩的音調放聲大笑起來:“哈哈……”
絨獸在男孩懷中,也是奮力的爬起來,發出一聲悠長的:“哞……”
“咿呀!”
高幸輕呼一聲,猝不及防之下,青焰那傢伙一步竄了過來,頂了高幸一下;然後這綠毛傢伙前腿抬起揚動,發出一聲低嘯般的獸鳴。
環圍在身後的以眾異獸,都是響應一般的發出各種獸吼聲。
這樣的情景,看在黃柏樹後的一眾村民眼中,都沒來由的生出一股熱意。
“擅闖臭谷,已經該死!還在我藥菇田裡踐踏藥材,還在我谷中對鬥,還擾人美夢……這每一條,都夠老孃將你們醫活幾十次了!”一聲憤怒的呵斥,遠遠的傳來。
“臭谷!”
旁邊的一眾村民,臉上都是布上駭然的神情。
“怎麼到了這個地方!”王村首也是一臉苦惱。
“醫活十幾次?這算是什麼懲罰?”林楊不解的看向高幸問道。
不得高幸回答,那聲音就更加盛怒的厲吼:“白痴,聽不懂嗎!要是好好的人。那用醫治!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就死。老孃會先將你們殘虐得死去。再救活!再殘虐!再救活!這求死不能的極致懲罰,就是你們犯下這些罪責該要經受的!”
“呼啦啦!”
那些異獸,顯然懼怕這發聲之人,都是一溜煙的跑了個乾淨;青焰慢吞吞的也想要逃走,伸嘴咬住高幸的衣襟朝後牽拉。
“哼,這些時日,到谷中偷藥材的就是你們嗎!”隨著一聲厲吼,就見天際灰芒一閃。一個穿著一身亞麻衣衫的女人,就跳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