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一般在地上痛哼,剛才樹立的卓絕形象頓時徹底崩塌。
“我方才已經說了,不為難這和尚,你怎麼還向他出手?聖誡第一條是什麼?”魔尊飄忽的聲音遲緩的響起。
林揚朝前看去,就見那個本來氣勢洶洶的矮小煉魔者,懸立在空中的身軀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屬下知罪。聖誡第一條:聖尊所言,即為聖令;如有違逆,形神寂滅。”矮小煉魔者武奎聲音已經顫抖起來。
“我入欲府修煉八年,我的言語莫非已經當不得聖宮聖令?”魔尊那飄忽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涼意。
“屬下不敢。”
“那好吧,這幾日還需要你出力追尋‘聖印’,便寬恕你,剛才你用的左手,就自斷左手吧。”
“是。”武奎如逢大赦,將右手舉起朝左手一指,一道黑氣立即裹繞其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武奎的左手斷落掉入身下雲氣翻滾的深淵中,整個人搖搖晃晃,任由斷臂噴湧鮮血。
“豔姬,給武奎止血。”隱在黑氣之中的魔尊飄忽的聲音,淡淡的吩咐。
“是。”豔姬迅速的扶住幾乎就要墜落的武奎。
“多謝聖尊寬大。”踉踉蹌蹌的武奎用極恭敬的語氣,壓制著斷手的劇痛,吸著冷氣感激。
林揚,慧樹,秦濤以及此時傷攤在高樓前的清泉派修仙士。都被魔尊這突然的舉動,弄得呆愣住。
“血骨。”就聽魔尊仍舊用那飄忽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叫出一個名字。
一個圓肥的身影就從黑霧之中飄飛出來,誠惶誠恐的立在魔尊的面前:“聖尊。”
秦濤立時認出那個在村莊之中,用血淋淋骷髏殘殺自己一隊屬下的煉魔者。
“你的‘噬血骷髏’用來束縛聶雲霄而毀。我這裡有一件術器‘白骨磨盤’就賞賜給你吧。”魔尊說完,就見環繞其身的濃濃黑氣一動,一個白光閃閃的東西就飄到血骨肥肥的手中。
“多謝聖尊!多謝聖尊!”血骨欣喜非常:‘噬血骷髏’只算得上低階上品術器,這‘白骨磨盤’可是中級上品術器。本來心中還在為‘噬血骷髏’用來困住聶雲霄而毀,感到萬分心疼,一將‘白骨磨盤’接在手中,那份心疼便化作數百倍的欣喜。
“和尚,我剛才讓你走,是看在舊識的面上,你卻違背了我的好意。橫加出手。如此,你便不要走了。”魔尊聲音毫無情緒波動,依舊飄忽而緩慢。
“阿彌陀佛,貧僧出手,只為阻魔。現在再告誡施主。你既和寺主是舊識,現在回頭,還猶未晚。一旦貧僧開始誅魔,卻顧不得寺主顏面。”慧樹說話時,一團雲氣在他身後湧動,月白的僧衣隨風揚起,看上去氣度恢弘。
林揚一陣心醉:這個和尚此時看上去。就跟那些遊走在村裡說書的說書人所展示畫卷中的佛神一般。
“呵。”魔尊輕哼一聲:“我執掌聖宮之時,曾經立誓:聖宮中煉魔者若因某物而受到傷害,我便要將千百倍的傷害回報其物!武奎斷手雖然是因為不遵我令,但你實在是他斷手的原因。”
“血骨,用‘白骨磨盤’讓這和尚受盡痛苦,再磨魂消體!”魔尊的飄忽聲音依舊波瀾不驚。
“是!”血骨剛才已經見過慧樹出手。自知修為遠遠不及慧樹,但是也只能遵令,祭起‘白骨磨盤’。
濃濃的血腥味隨風傳出,那個巴掌大小的,由森森白骨構成的磨盤越轉越大。“呼”的朝慧樹蓋過去。
看著白骨磨盤飛來,慧樹已經覺察出血骨的修為不如自己,心中只忌憚這個血腥味濃烈的邪物,手中迅速結印。
“五蘊盛苦!咄!”隨著佛號輕誦,數行淡金色的經文由虛變實,密密麻麻的擺佈在身前,一串紅竹石的念珠泛著淡淡的紅光處在經文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