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莫邪都來不及抵擋?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城主府。
“我們還是回客棧比較安全,晚上這裡巡邏的可不少。”曲千桀出聲建議,背對著莫邪月蹲下:“小爺揹你,別廢話,你腿不是也傷了嗎,這樣能快點。”
“有勞千桀了。”莫邪月也不矯情,趴在了千桀的背上。
幾人躍上屋頂,朝著客棧方向而去。
回到客棧,莫邪月並未讓李天寶為自己治療,而是去了隔壁空房閃身進了虛空戒。
莫邪月並非是不相信李天寶,而是自己身上的傷並不重,也不希望他費力。。
解去了衣踏入靈池之中,身側乳白色池水被血水浸染,又很快消散。
莫邪月舉起有些僵硬的手臂,傷口的血液已經被池水衝去,裂開的皮肉觸目驚心。
看著無名指上的銀色古樸戒子,莫邪月才明白為何夙溟非要自己戴上這個戒子。
方才一瞬間她感覺有屏障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為自己抵擋了大部分的傷害。
而她並未拿出防禦的靈器,唯一想起的便是手上古樸的戒子。
待從池水中走出,手臂上和雙腿上哪裡還有什麼傷口,肌膚晶瑩白嫩,連個疤都未曾落下。
換上唁靈拿來的衣服,卻見他依舊躲在樹後。
“過來。”
莫邪月勾了勾手指,語氣輕柔。
相思樹幹後的唁靈眨了眨眼睛,隨即站出朝著她走來。
球球不知從哪裡跑來,落在她的肩頭,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脖頸。
看著唁靈走進,莫邪月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頭,當看到額頭上顯現的翠綠葉子時,莫邪月不由一愣:“我記得只是印記,怎麼變成葉子了。”
“唁靈不知。”唁靈乖巧的搖了搖頭,翠綠清澈的眸子讓人十分喜愛。
看著面前純真的模樣,莫邪月不禁輕笑出聲,順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黑髮。
“主人,姅水和鏡奚,還有朹風呢。”唁靈怯生生的問著,哪怕是這麼長時間還是一副這麼怯懦純真的模樣。
莫邪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鐲子,輕聲道:“他們在睡覺。”
進階到入靈二階的時候他們就陷入沉睡,現在都未醒來。
“睡覺?”唁靈歪了歪腦袋,似是不解。
“唁靈是無聊了嗎?”莫邪月輕聲詢問,唁靈乖巧搖頭,笑的燦爛:“不會,唁靈有球球。”
“恩,好好玩。”
莫邪月將球球放在唁靈懷中,閃身出了虛空戒。
待回到了房間,幾人正圍在窗前看著什麼。
“看什麼呢?”莫邪月詢問,抬步走進。
幾人回身看著莫邪月,見她已經連衣袍都已經換好了。
李天寶上前一步,擔憂問道:“莫邪,你上藥了嗎?還是讓我給你治療吧,很快的。”
“沒事,我已經好了。”莫邪月挽起手臂,白皙的手臂上沒有絲毫的傷口。
“好了就好。”李天寶鬆了口氣,並不追問為什麼莫邪月的傷口突然好了。
仿若,就是理所當然一般。
然而不僅是李天寶不追問,其他人也是習以為常,哪怕是心中好奇,哪怕是這件事情太過不同尋常。
“哎~那不是白天那小子嗎?”曲千桀驚呼一聲,幾人又圍到了窗前。
莫邪月也看向下方,看到遠處街道上橫了幾道屍體。
然而下方卻有一個人拖著什麼朝這邊走來,正好接近了幾人所在的客棧。
而那正走著的人正是他們白日所見的少年,他此刻艱難的拖著一個人,月光下看上去是一個老人。
莫邪月眉頭微微蹙起,剛想問發生了什麼就聽到遠處一陣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