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屬於她的天地?
莫邪月看著手中的虛空戒,有些質疑。
現在的虛空戒不過是這一個山頭的大小,如何能算得上是另一個天地。察覺自己徒兒的質疑夙溟卻並不解釋,等到那一天,她自己就會發現。
半響聽不到聲音,一回頭竟見躺椅上的人兒已經閉上了眼睛。
面上有些無奈,意念一動周圍的風就瞬間停止,周圍變得暖和許多。
看到桌子上有一本書,夙溟拿起翻看,是李天寶的賬本。
李天寶有愛記賬的習慣,每天都會記一張,然而除了記賬別的什麼都會記。
比如小隊人今天都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有趣或者不高興的事情,與其說是賬本,還不如說是日記。
夙溟從頭翻看,當然也只是看莫邪的部分,其餘的閒雜人等自動略過。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忽的一道白光出現在面前,顯得十分突兀。
夙溟眉頭蹙起,單手一揮睡著的莫邪月身側就多了一處小的屏障。
雖然只是一小處屏障,卻為睡夢中的莫邪月屏去了所有的聲音。
再一揮衣袖便將白光斷為兩截,白光很快復原,裡面卻傳來一聲悶哼。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有下次,神形俱滅。”
“是,吾主,您該回去了。”
白光中傳來恭敬的聲音,夙溟將書放在原位,取出軟被蓋在莫邪月身上這才起身朝著白光走去。
現在的分離,不過是為了永久的在一起。
你要快些強大起來,我的徒兒。
白光消失的瞬間,連帶著夙溟也一起消失不見,而莫邪月就連位置都沒有變一下,睡的十分香甜。
待到醒來,已經是月上梢頭,星滿空。
莫邪月看著自己身上的軟被,再一看自己身側已經空了的位置。
虛空戒也沒有他的氣息,想來是已經走了。
莫邪月已經習慣了他隨意來隨意走的樣子,只是閃身進了虛空戒。
而進了虛空戒後唁靈就迎了上來,手中抱著一堆書籍,分外白皙的臉上還帶著紅暈,一如既往的羞澀靦腆:“主主人,這是男主人留下的。”
莫邪月翻看幾本,都是一些看這兒很是古老的書籍,都是講如何煉器和如何控制火候的,還有煉器所需要器材的記載。
這些,正是自己需要的,這麼全面,看來他短期不會再回來。
莫邪月接過,看著面前的唁靈淺笑詢問:“唁靈,我與夙溟誰才是你的主人?”
唁靈身子一顫,連忙回答:“唁靈的主人就是主人你啊。”
莫邪月眸中的笑意更深,語氣卻是沉了幾分:“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以後就不要讓夙溟知曉不該知曉的事情,明白嗎?”
唁靈身子一閃,忽的鑽入一側的相思樹中,半響從樹幹中探出頭對著莫邪月點了點頭:“唁靈明白,唁靈不敢了。”
“恩。”莫邪月點頭,坐上一側的相思樹幹,一本本翻看。
唁靈鑽入莫邪月靠著的相思樹中,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莫邪月抬頭正對上他的目光,有些怯懦和羞澀。
莫邪月微微淺笑,又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書上。
唁靈卻瞬間紅了臉頰,羞澀的躲回了相思樹中。
虛空戒外已經由黑夜變為了白天,虛空戒內看書的莫邪月卻連位置都沒有變過。
她不知道的是,山頭的懸崖處卻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只是卻無法入屏障,所有靈技都用上了依舊沒有一點用,大聲喊叫也無人理會,只能與堅硬的屏障乾瞪眼。
莫邪月看的太入迷,根本沒有察覺到虛空戒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