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損失了某?”韋雲起搖搖手;不屑地撇撇嘴;“你多慮了;這一仗不但要敗;還要大敗;唯有大敗;才能把叛軍的真實面目徹底暴露出來;才能把以滎陽鄭氏為首的河南人和以弘農楊氏為首的河洛貴族;借叛軍之手斷絕通濟渠以摧毀東征的陰謀大白於天下。”
韋保巒神色微變;暗自驚訝;怪不得韋雲起親自來了;原來他要利用自己御史臺副長官的身份和糾察之權;把通濟渠之亂直接捅到皇帝和中樞那裡;說白了他來河南不是要戡亂剿賊穩定河南局勢;而是要以一場場敗仗來蓄意惡化河南局勢;以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現實;激怒皇帝和中樞;繼而給齊王楊喃出京戡亂贏得更大的支援和更多的軍隊。
“仗要打;而且還要連續打;唯有如此才能持續消耗河南人的實力。”韋雲起繼續說道;“河南人的實力越弱;我們瓜分河南的利益就越
多;對鄭氏的打擊和遏制就越大。可以預見;河南人的噩夢即將來臨;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將死於白髮賊之手;而另外一部分人將因為打了敗仗而死在某的刀下。白髮賊連打勝仗;實力驟增;名氣飆漲;的的確確養肥了;如此叛軍不但活生生的存在;而且嚴重威脅到了國祚安危;皇帝和中樞豈能視若無睹?皇帝和中樞既然重視了;那麼就要調查這些叛賊來自何處?叛軍的背後都有那些勢力支援?叛軍混亂中土局勢、危害中土安全的目的又是什麼?無疑;所有的矛頭都將指向山東人;如此我們便借戡亂之名;向山東人大開殺戒。”
韋保巒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鄭氏豈會搬石頭砸自己腳?”
韋雲起深以為然;鄭重點頭;“這就是局;若能看透;若易如反掌;還怎麼玩?但鄭氏既然敢玩;我韋氏當然奉陪到底;某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
第兩百二十一章 攻擊部署
王儒信帶來了好訊息;李風雲高興不已;雖然王儒信並沒有詳細介紹翟讓和瓦崗兄弟們為做出這一決策而進行的激烈爭論;但從徐世鼽、房獻伯均不參加此次公開舉旗便能估猜到瓦崗內部的矛盾已經很深了;意見對立的雙方即便沒有決裂;沒有割袍斷義;但短期內肯定行同陌路;日後翟讓等人如果越混越差;最後必然分道揚鑣;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李風雲能夠理解翟讓的難處。翟讓是一位講義氣的大哥;做事做人都很講究原則;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碗水端平;但理想與現實並不相同;這世上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公正;結果事違人願;最終翟讓不得不屈服於瓦崗人的生存危機;毅然舉旗造反。此舉風險極大;大部分已經成賊的瓦崗兄弟能否因此而生存下去誰也不知道;但徐世鼽、房獻伯等少數尚在白道討生活的瓦崗人卻必然因此而陷入生存危機;所以翟讓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兼顧所有兄弟的利益;公開舉旗造反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弊大於利的無奈選擇;做為瓦崗兄弟的老大;翟讓承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壓。
“此仗重在夾擊;兩軍協同作戰;將軍主攻;強渡濟水;我瓦崗在南線策應;牽制韋雲起;若我瓦崗未能實現牽制意圖;則將軍必將在濟水河上付出慘重代價。”王儒信目光閃爍;有些心虛;但面對事實;又不得不竭盡全力維護瓦崗利益;“我瓦崗兵力十分有限;又嚴重缺少武器;從正面攻擊韋雲起;毫無勝算;一旦出現意外;未能實現策應之目的;則罪莫大焉。”
王儒信的意思很直白;要錢要糧要武器。
李風雲微笑頷首;但並沒有立刻做出承諾。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說瓦崗軍是一匹千里馬;李風雲有心做伯樂;收為己用;當然要付出代價了;只是;給錢給糧給武器並不能讓瓦崗軍馬上脫胎換骨實力飆升;並不能幫助瓦崗軍在濟水河南岸牢牢牽制住韋雲起。
“某可以給你所需要的一切。”李風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