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許向華發了話,許芬芳便不再反對,她向來聽許向華的話。
&ldo;我也要去,我也要去。&rdo;結果兩個小的見狀開始跳著腳在那嚷嚷。
兩個大的出去就算了,兩個小的過去幹嘛,添亂啊!
許芬芳拿著糖和水果想把兩個小的給哄下來,不想許家陽意志堅定地不為五斗米折腰。
許芬芳無法,只得一邊拿帽子圍巾一邊唸叨:&ldo;外頭風大,戴好了,著涼就不好了。&rdo;
許清嘉乖巧地戴上毛線帽,甜甜一笑:&ldo;姑姑放心。&rdo;
許芬芳摸摸她的臉,挺暖和,然後二話不說給許家康圍上圍巾,無視他幽怨的眼神,毛都沒長齊呢,就開始臭美了。
出了門,許家康就開始解圍巾,嘀咕:&ldo;我姑是想熱死我。&rdo;少年火力旺,一點都不怕冷。
&ldo;有一種冷叫做姑姑覺得你冷。&rdo;許清嘉慢悠悠道。
許家康咂摸了下,立刻在腦中舉一反三,還有一種冷叫奶奶覺得你冷。早上出門時,老太太一直唸叨他穿得少。幸好老太太抓不著他,倒是兩個小的被裹成了球。
許向華和周紅軍去車棚裡推了腳踏車出來,許向華前頭載著兒子後頭坐著女兒。周紅軍駝上許家康,一行人前往城東。
到了之後許清嘉終於明白為何周紅軍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破。
這房子是真的破,兩間主人家住的堂屋還好,畢竟夫妻倆都是工人,手裡有錢。
那三間租出去的房子就不能看了,其中一間屋頂上的瓦都少了一小片,只用稻草和木板蓋著。
走進去一看,西北角的屋頂已經坍塌,靠一根竹竿頂著一塊木板勉力撐住。許清嘉覺得住在裡面的人可真有勇氣,就不怕半夜三更房子塌了。
&ldo;你這房子是越看越破啊。&rdo;周紅軍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
哪能表現出中意的模樣,那還不得被當肥羊宰了。就算不差錢,也不能這麼糟蹋錢。
鄧敬業搓搓手,乾笑兩聲:&ldo;修一修也就能住了。&rdo;
&ldo;你這哪是修一修,我看得推倒重建。&rdo;周紅軍唱白臉。
這大實話鄧敬業可就沒法接了。
他覺得這房租給人家,修補就是人家的事了。可租的那戶人家覺得房子又不是他們自己的,憑什麼要他們花錢補,雙方都不肯吃虧,就這麼對付住著。
今年終於對付不下去,租房那家正想花錢修。不想喜從天降,今年的福利房有他們的份。
眼見著對方白得了一套房子,鄧敬業夫妻倆登時心裡發酸,酸著酸著就動了賣房申請福利房的念頭,他倆可是雙職工,有優勢。
賣房得的錢,他們都安排好了,三轉一響走起。鄧敬業羨慕地瞅一眼停在院子裡的那兩輛腳踏車,又眼饞地溜一眼許向華和周紅軍腕上的手錶。
他們夫妻兩都才轉正,拿著初級工資,加起來五十都沒到,兩人又從不虧待自個兒的肚皮,所以真沒什麼積蓄,可不就只能打房子的注意了。
&ldo;我這地段多好啊,地方也寬敞,一家三代都住得下,就算重建也值得,對吧?&rdo;鄧敬業昧著良心開始忽悠,為了三轉一響。
趁著他們殺價的空檔,許清嘉小聲和許向華道:&ldo;我和陽陽四處看看。&rdo;
&ldo;別走太遠,半個小時後回來。&rdo;許向華囑咐,環視一圈,發現許家康早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
許清嘉便拉著許家陽出了院子,發現附近就有一個肉店,不過已經關門,估計肉都賣光了。再過去是連在一塊的蔬菜供應部和副食品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