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腳步聲，姚母躲到一邊。

姚書記開啟門，喊道：&ldo;國強，國富，叫你們滿倉叔，楊阿姨去三家村村委等我，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們。&rdo;這兩人負責管理公社所有知青，都住在其他村子裡。

姚國強和姚國富應了一聲，穿好外套就往外走，這麼著急，肯定是出大事了。

姚母從陰影裡走出來，對門內的姚書記招招手。

眉頭緊皺的姚書記走了過去，疑惑地看著她。

姚母拉著他往邊上走了走：&ldo;這事對許向國而言最壞是個什麼結果?最好又是個什麼結果?&rdo;

&ldo;你問這幹嘛?&rdo;姚書記奇怪。

&ldo;芹芹啊!&rdo;姚母沒好氣：&ldo;前兩天我剛跟你提過的，你這麼快就扔腦後了。&rdo;

姚書記恍然，想起姚母跟他說過，女兒喜歡許向華。

對許向華，姚書記有點印象，得知女兒喜歡，他還特地去打聽了下。個人條件還不錯，配得上他女兒。既然女兒喜歡，嫁給他也無妨。

心念來迴轉了兩圈，姚書記沉吟片刻後開口：&ldo;最壞的情況，那女知青要是被許向國逼迫的。只要證據確鑿，從嚴處理的話槍斃都行。

最好的情況就是那女知青主動說明她和許向國之間只是感情，沒有任何利益關係，那就只是個人作風問題。許向國大概會被擼職，分去幹基建這類的重活。&rdo;

&ldo;感情!&rdo;姚母譏誚地撇撇嘴：&ldo;人大城市來的小姑娘能看得上他一個結了婚還有孩子的老男人。&rdo;那姑娘還不是想讓許向國幫她回城。

這種小姑娘，她見得多了，誰讓她男人是書記。

&ldo;那最後怎麼樣，就看女知青那張嘴了，是不是這個意思?&rdo;

姚書記點點頭，這種問題上頭一般會重點參考知青意見。

&ldo;你覺得，那女知青會怎麼說?&rdo;姚母又問。

姚書記笑了下：&ldo;要是個聰明的，就該一口咬死自己是被迫的。這樣名聲好歹能保住一些，還能博取同情，說不定能換一個回城機會作為補償。&rdo;

姚母目光輕輕一閃：&ldo;你能讓她聽話嗎?&rdo;

姚書記愣了下，反應過來：&ldo;你想拿這個當人情送許向華?&rdo;

姚母點了下頭：&ldo;兄弟倆雖然鬧翻了，可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rdo;要可以，她都想趁機幫女兒把事情落實了，免得女兒牽腸掛肚。

姚書記考慮了一會兒：&ldo;明天一早就讓國富把芹芹接回來，咱們先問問她的意思。&rdo;挾恩求報弄不好會適得其反，還是得和女兒商量下。

天很黑了，夜幕中點綴著稀稀拉拉的星子。

以往這個時間已經有不少人入睡。在沒有電，又捨不得燒油的地方，人們往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今天，全村幾乎沒一個睡著的，山上那麼大的動靜，一大群人在村裡走來走去，除非瞎子聾子，否則想不留意到都難。

目擊現場的人又不少，都是沾親帶故的，隨便一問就問出什麼事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全村都知道了許向國和虞茉莉的事，瞬間炸了鍋。

孫秀花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許再春瞧了瞧，沒事，就是氣暈了。暈過去也好，省得為不爭氣的大兒子著急上火，遂他也沒急著把老太太弄醒。

也是怕萬一老太太起來求著許向華幫忙怎麼辦，許向國到底是老太太親兒子，老太太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出事。

可許向華也就是個工人，就算認得的人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