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的書桌後翻閱著手中的檔案。雖然表面上非常平靜但此刻西瑟的心中正有些忐忑不安。雖然在兩年間他將那些交由他完成的任務進展,結果不停地寄給他的小主人,但卻從沒有收到過回信。他不知道自己處理的方式是否讓自己的小主人滿意。
用了大約3o分鐘看完手中所有的檔案後任海濟抬起了頭,望著站在門口的西瑟說到:“很好,雖然在某些方面有所欠缺,但整體上做的不錯。基本達到了我所期望的目標。”說這些話的時候任海濟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有些地方讓我很不滿意。你最好能給我個解釋。”任海濟的話停了停,“為什麼我這裡沒有關於那些讓你注意的人的報告以及那個計劃的程序報告?”。
“是的,小主人。我可以解釋。”西瑟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忙忙開啟手中的公文包取出一份檔案遞了上來,“因為要注意的人太多了。由於小主人您突然回來,過多的資訊我還沒有來得及整理。所以我沒有放在那些檔案中。”
任海濟點了點頭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關於名單上的第一和第二人找到了嗎?”
“是的,小主人。但很遺憾。弗蘭茨?卡夫卡閣下已經於1924年因肺病惡化,醫治無效,在維也納近郊的基爾靈療養院病勢。”
當聽到這個訊息任海濟一時陷入了沉默。在他原來的時空他最崇拜的外國作家便是卡夫卡。那個以作品嘲諷世間百態的人讓任海濟非常欣賞。所以當他重生在這個世界後便想見見那個人。但似乎兩人的命運永遠都無法產生交集。
“關於第二人,小主人。他的家的確是在德國,但他本人現在則正在美國在加利福尼亞州理工學院講學。只有他的夫人和孩子在家。”
“還在美國?”任海濟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在他的記憶中那個人應該在4月就回到德國了,怎麼可能還在美國,“這有問題,西瑟。讓人再去好好地查查,一旦找到他立刻通知我。”
“是的,小主人。”西瑟說著用筆在檔案上寫著什麼,“然後是第三,第四人。我們的人分別在美國,義大利與他們接觸過,但他們似乎不想離開自己的國家。”
任海濟點了點頭。他明白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離開生養自己長大的土地。想了想後任海濟開口到:“第三人就先放一放吧,將主要精力集中到第四人身上。方法我們等一下在討論。”說到這裡任海濟停了停,“好了,談談那個計劃吧。”
聽到任海濟的話西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但很快就被原本那冷靜的表情所覆蓋:“關於這個……我很抱歉……雖然已經取得了一定成就,但……和小主人你的期望還是有很大差距……現在‘施維茵重工’正在努力……”西瑟的話硬生生地停住了,他看見他的小主人右手的四根手指正伴隨著有節奏的聲響交替敲擊著桌面。雖然任海濟的視線落在左手的檔案上,但西瑟能清楚的感覺到從他小主人身上正散出一種名為不耐煩的氣息。
“夠了,西瑟。”任海濟放下了手中的檔案,望了西瑟一眼後站了起來,“準備汽車。我去研究所看看。”
………【第十八章 動亂之年(3)】………
從研究所返回後當走下車的一剎那,前來迎接的施維茵家的下人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他們那個年輕,英俊,舉止高雅的小主人此刻卻像個大工廠內的車床操作工一般。
那黑色的繡上因粘滿了灰塵而泛白,俊秀的臉頰上是大片的黑色與褐色的油汙,白色的襯衫此刻因粘滿了油汙而出刺鼻的氣味,那雙手更是黑的一塌糊塗。然而他們的小主人卻好像毫不在意,用這雙手隨意的擦拭著由額頭流下的汗水同時在臉上再留下一條長長的油漬,之後再取下嘴中叼著的那劣質捲菸隨意地彈著菸灰。
“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