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的擺擺手,“難道說你還覺得我會害你麼?”
王伯通略一思索,也知道陸為民此話不假,他沉吟了一下道:“陸書記,你的意思……?”
“這要看你了,要說郭滿堂的行為至少他幾天沒有一點兒問題,如果你的傷夠重的話,怕他兩年也很正常,關鍵是這麼處理會有什麼後果。”陸為民摸著頜下的鬍鬚茬兒,若有所思的道:“我怕這是有人設下的套啊。”
王伯通吸了一口氣,慢吞吞的道:“陸書記,你這有什麼依據麼?我和蕭櫻之間的關係你很清楚,就算是我對蕭櫻有些好感,但也是停留在好感程度,絕沒有超越界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挨兩下,是不是也太冤了一點?姓郭的出手這麼惡毒,我還得忍氣吞聲不敢吱聲,那他氣焰不是更囂張,甚至還覺得我就是做了什麼事兒,心虛了呢?”
“你的這種顧慮我也考慮過,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這個傢伙也是一個膿包,被公安局一逮住就慫了,大概也是喝了幾口酒又被人煽動,有些衝動吧,這會兒嚇得不行。”陸為民耐心的解釋道:“至於說你所說的依據,我只能說懷疑肯定有,但是你要想找到確切證據,很難,找到了,人家也不會承認,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多半都是一對一的交待,你能抓住什麼把柄?”
被陸為民這一番話也說得有些意動,但是一想到這頭上的大包,他又忍不住有些冒火,“難道我這頓打就白捱了?人家問起我這頭上的傷,我怎麼解釋?單位上那些人又怎麼看我?”
“王總,這些問題怎麼處理,你自有辦法吧,難道還要來問我?我也沒有啥好辦法。”陸為民微笑起來,他知道對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意見,“不過這個傢伙就這麼輕鬆放過當然不可能,……”
※※※
見陸為民出來,站在醫院院子裡葡萄藤下的巴子達這才迎上來。
“怎麼樣?”
“基本說好了,他很清楚這件事情一旦爆開,對他也有很大影響,尤其是省旅遊公司一直對他態度與旅遊公司不一致很是不滿,認為他太自私,只顧省投資公司的利益,而忘了自己是旅投司的副總,所以一直希望省投資公司換一個代表,如果被羅耀祖和龔玉順他們抓住了把柄,那還不得趁機落井下石?”陸為民解開襯衣上邊的一顆紐扣,舒了一口氣,“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人在江湖飄,就難免不挨刀啊。”
被陸為民最後這一句前世網路上相當流行的話語逗得笑了起來,巴子達也把這句話咀嚼了一遍,這才笑嘻嘻的道:“陸書記,我有一種感覺,總覺得你不像個縣委副書記,倒像是天橋耍把式的,這啥話到你嘴裡,張口就來,你仔細琢磨一下,還真有些道理。”
陸為民也笑了起來,搖搖頭,“子達,你是在誇我還是挖苦我?”
“看你自個兒理解了。”巴子達和陸為民也是隨便慣了的。
“對了,郭滿堂那邊沒問題吧?我估摸著他只要一回去,肯定就有人會來打探訊息,尤其是明天王伯通回省城去休息一段時間,那這些人苦心積慮的等這麼一個機會,那還不得趁機發難?”陸為民將腳踩在花臺上,九月的深夜已經有些涼意,蚊子依然多,他不得不揮舞著手臂,趕走那些企圖在他身上佔點便宜的東西。
“應該沒問題,材料取得很紮實,他已經構成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行為,治安拘留沒有一點兒問題,還有對方醫藥費和誤工費,這傢伙是個慫貨,真不知道小櫻桃怎麼會嫁給這種貨色,瞎了眼也不至於找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玩意兒。”巴子達撇了撇嘴,“就算是有人去找他,他也不會承認,我把利害關係都和他說清楚了的,他雖然慫,但是不傻。”
“那就好。子達,這一次還要好好謝謝你了。”陸為民揹負雙手,仰望夜空,“做點事兒真難,不是得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