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陸書記親口和你說的?”女人又有些疑神疑鬼了,“那這中間會不會有變數?是不是他們主觀臆測的呢?或者你們陸書記只是隨口提了提,其實還沒有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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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老胡說了區委已經研究了,區裡邊就只有這麼幾個人,一般說來陸書記定了的事情就基本沒啥變化了,而且章書記那樣和我說,難道還會有假不成?”彭元國也有些患得患失,自我安慰道。
“那你這個任命會不會在縣裡被卡下來?”女人還是不放心,緊接著問道。
“這個按照程式區委是要報給縣委組織部,但是按照慣例,在副職任命問題上,縣委組織部一般是不會否定區委意見的,除非有明確的舉報或反映,我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端,不會有什麼問題。”彭元國被妻子說得越說越沒有把握了。
“那咱們還得去陸書記那裡一趟,你不是說陸書記是縣委常委麼?他應該在縣裡是說得起話的人,這個時候咱們該去拜碼頭就得去,沒錢我在我爸那裡去借三千塊。”女人在為了自己丈夫前程問題上還是頗為捨得,一說便要去借錢。
“不行,陸書記最討厭這一套,他專門給我打過招呼,說對他最大的支援就是把工作幹好,其他地方搞歪門邪道他管不了,但是在窪崮,就得要按他的想法去辦,而且還得要辦好。”彭元國連連搖頭,斷然拒絕。
“這年頭有幾個當官的不收錢?收錢了能辦事就行,就怕那些收了錢又不辦事兒的人。”女人還是有些拿不準,“你有沒有把握?或許就是故意放點兒風聲出來,讓你去拜一拜。”
“我覺得不太可能,陸書記這個人我還是有點把握。”彭元國堅定了一下自己信心,“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
就在彭元國摟著妻子在床上分析著自己擔任沙梁鄉黨委副書記的可能性究竟有沒有變化的時候,陸為民已經趕回到了昌州。
就隨便找了一個小飯館對付了一頓,陸為民盤算著時間。
卓爾和他約好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半,還有一個小時,陸為民早早來到位於昌江江畔的雲鶴樓,這是昌州城裡比東萊咖啡更有名氣環境更好的高檔消費所在,一杯咖啡的價格就能當陸為民好幾天工資,不過既然要釣金鰲,就得要捨得下釣餌。
林和祥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對於要打動這樣的人,光是簡單的吹噓炫耀窪崮的優勢條件是遠遠不夠的。
全省條件適合的地方多了去,大東製藥廠憑什麼要選擇窪崮?雖然還不確定大東製藥廠會建分廠,但是陸為民就要把對方當成已經要建分廠的架勢來做工作,這一局必須要拿下。
一輛深灰色的藍鳥王緩緩在雲鶴樓大門處停下,站在二樓上一直觀察著的陸為民看到了卓爾苗條身影一閃而出,緊接著從又後座下來一箇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打扮沒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鐵灰色的西裝和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型,臉上略略有些思索的表情,從側面觀察,看不出這個男子有多少特別之處。
但是陸為民卻絲毫不敢小覷對方,能夠三年之內把大東製藥廠帶上幾個臺階,一躍成為全省製藥行業最賺錢的企業,除了需要一些運氣外,更多的還是此人在內控管理和營銷上的新舉措。
“真看不出這個陸為民還挺會選地方嘛,雲鶴樓的咖啡可不便宜,這裡的原磨咖啡豆在整個昌江都很有名氣,不少附庸風雅的人都喜歡來這裡,哪怕多被人家賺錢也覺得值得。”林和祥看了一眼在夜色中只有一盞柔和的路燈的咖啡坊。
這裡最有名並不是咖啡,而是它的茶道,據說能在這裡喝到地道的大紅袍和正宗的君山銀針,因為老闆是一個真正的愛茶人,而不是商人,但是也正是這個愛茶人的名頭,讓他即便是變成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