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感覺不到秋意臨近。
夏力行一記有力的長打,迫使對面的安德健奔跑中回球失誤,笑著結束了這一局。
“德健,看來你還得好好鍛鍊鍛鍊啊,工作和生活也學會適當調節,你現在是組織部長,比起當縣委書記責任也許更重大,但是繁雜事情要少不少了,不要搞成事必躬親,要學會提升領導藝術才行。”
夏力行走回到球場旁邊,拿起白毛巾抹了一把汗,坐回藤椅裡,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仰靠在椅背上,平復一下身體機能,這打網球也是夏力行在擔任豐州地委書記時才學會的鍛鍊方式,但是在豐州擔任地委書記時太忙,卻沒有多少時間鍛鍊,回到省裡後時間相對寬裕一些,這才慢慢喜歡上這門運動,沒想到安德健在這方面的造詣卻不差。
“秘書長,這幾局裡,您就贏了我一局,就不行了,還得要休息這麼久,還說我要加強鍛鍊,我看這話應該是落在您身上才行,省裡邊事情再多,可您還有幾個助手能幫你,我那邊真能靠得住放得了手的人卻沒兩個,想放手也不敢啊。”
安德健只穿了一件短袖體恤,略略凸起的小腹顯示出他也一樣欠缺鍛鍊,端起溫熱的果汁一飲而盡,這才吐出一口氣坐下。
“怎麼,和老苟那邊還是那樣?”夏力行搖搖頭,這個安德健,表面上看起來是溫良敦厚,但是骨子裡卻也是一個不肯讓人的角色,這種棉花裡包鐵的角色任何人和他打交道都不好受,除非你能讓他對你發自內心的尊重和認可,否則小問題上他可以妥協,大原則上要想讓他讓步就太難了。
“嗯,這都是志遠書記在那裡玩太極推手,弄得這工作都難以開展,我到組織部這邊工作一年了,愣是覺得這組織部沒理順過。”安德健話雖這麼說,但是語氣裡似乎卻對此並不太在意。
“我倒是覺得老苟的性子和你差不多,這倒也挺登對的。”夏力行笑了笑,“志遠大概也樂於見到這種情形吧。”
夏力行的話語裡不無調侃之意,安德健自然也聽得出來,他搖搖頭,“我覺得這樣不太好,這樣做看似大家一團和氣,結果是打肚皮官司,遇上事情就扯皮,沒多少意思,我向志遠書記都提出來過,有些事情大家攤開來說,也許好解決一些,他卻以這樣那樣的顧慮擱下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誰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種手腕看似高明,似乎可以遊刃有餘的駕馭班子成員,但夏力行卻有些看不上李志遠的這種手腕。
這是以犧牲了原則來維繫班子表面團結,達到了自己駕馭班子的目的,但實質上犧牲原則帶來的後果就是工作成效會受到很大影響,在夏力行看來,這其實是作為一把手領導魅力和能力的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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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也學著用這一招?”夏力行沒有在對這個問題多說什麼,這也許算是各人領導風格和藝術的問題。
“秘書長,瞧您說的,我還不至於這麼拙劣吧?”安德健笑了起來,“今年是雖然不是換屆年,但是豐州地區各縣屆中調整也比較多,加之這一次邵省長過來考察也提了一些要求和意見,可能對志遠書記的觸動比較大,他也有些想法,在節前他和我抽時間談了談,認為明面豐州面臨很大的壓力,尤其是昌西州發展速度很快,緊緊咬住我們豐州,而谷川現在班子調整之後也開始發力,估計明年弄不好會和我們豐州距離會越來越大,豐州必須要有所動作,有所突破,所以才會和我探討把一些有衝勁闖勁的年輕幹部放在重要位置上去。”
夏力行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在考慮什麼,好一陣後,才道:“德健,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這麼快讓為民走上這個崗位是否合適?雖然我們都很看好他,但是畢竟他才工作三年時間,已經跨越了人家數十年都未必能達到的位置,我倒不是想要避嫌,都說舉賢不避親,他雖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