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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絕不會罷休。如果我去找他談,勢必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逸初,你就當幫幫我行嗎?別讓你劉姨臨到老了,老伴沒了,兒子也沒了。”

李逸初用手抹了一把臉,眼眶泛紅:“梁叔,我答應過樑煊,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和他一起解決。我不能、不能對不起他。”

梁長平失望地看著他,半晌苦笑:“所以我和你劉姨都沒份量了?”

李逸初決然道:“您的病我們一定會接著治,劉姨能瞞多久我和梁煊就瞞多久,實在瞞不住了,任打任罵都隨她,但是我們絕對不會不管她。”

梁長平悶聲咳嗽了一陣,額邊都是虛汗,他手上使勁推開要過來給他擦汗的李逸初,微微側過身。

李逸初的手懸在半空,許久都不敢動作。

梁長平偏過頭不看他,嗓子中間吭吭哧哧地咕嚕著。李逸初一直在旁邊站著,十幾分鍾後突然感覺不對,走到床的另一邊看情況,梁長平嘴角的血絲已經順著枕頭流到床單上,而他左手臂上的吊針已經被拔掉了。李逸初連忙按床頭按鈕叫醫生,然後動手把梁長平的頭扶正,惶恐地大喊:“梁叔!梁叔!”

醫生進來後一看情況氣憤道:“家屬是怎麼回事?到底有沒有照看病人?!”

梁長平再次被推進手術室。

李逸初跟在推車後面跑到手術室門口,在門邊來回走幾趟後抱著頭蹲到了牆角。

梁煊和母親回到醫院後被護士告知情況,趕到手術室,看到了角落裡縮成一團的李逸初。梁煊走過去蹲下身,看到李逸初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上方,兩隻手抱頭,手掌緊握成拳。“逸初?”梁煊叫了他一聲,見他沒反應,就準備用手推他。可在手碰到李逸初的那瞬間,李逸初整個人就像觸電似的劇烈顫抖起來,瑟縮著往旁邊挪,不願意看梁煊,也不願意和他說話。

梁煊本想問他父親怎麼突然嚴重了,但看他現在這樣受驚過度的樣子,恐怕什麼都問不出來。梁煊只能站在旁邊等著。

李逸初從沒有離死亡這樣近過,多年前父母的離世是來自別人嘴裡的一句話,他沒有經歷過死亡的過程,只是被動地接受了那個結果,所以一直都不知道這個過程如此恐怖。更何況,梁叔的惡化完全是因為他,他從小就知道梁叔說一不二,卻沒想到他能狠到這個地步。幾乎在梁叔被推進手術室的那瞬間,他就已經陷入混沌狀態,整個人就像踩在雲朵上,荒誕、不真實、搖搖欲墜。

李逸初一直看著牆上的時鐘,看它一分一秒地超過昨天的手術時間,每過去一分鐘,李逸初身體就冷幾分,超過半小時的時候,他已經冷的哆嗦了。

梁煊見李逸初狀態很差,想過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可一接觸到他,李逸初就猛的往後退。

李逸初強睜著眼睛看牆上的時間,逼迫自己不眨眼,生怕看錯了。

時間過去了四十分鐘,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

李逸初閉上了眼睛,頭埋入膝蓋,腦海裡無聲地念出了生平最虔誠的祈求——只要你活著,我答應你。

第27章

梁長平這次的昏迷時間更久,從手術室出來了一天一夜仍然在昏睡。劉凡趴在病床邊睡著了,被梁煊抱到了旁邊的床上。李逸初一直在病房外面蹲著,從梁長平被推回來,他就保持那個姿勢蹲在門口,像是病房裡有讓他不敢直視的洪水猛獸。

梁煊幾次試著把他拉起來,都被李逸初躲開了。安頓好母親後,梁煊再次走到李逸初面前,他嘴角緊抿,彎下腰不顧李逸初的抵抗直接把他抱起來放到旁邊的長椅上,抓住他的手臂低聲喝道:“別動!”

梁煊坐在長椅盡頭,將李逸初的腦袋抱在懷裡,等他不再反抗後柔聲道:“睡一會兒。”

李逸初枕著梁煊的大腿,轉過身單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