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1部分

蟹從��吹氖焙潁�艘丫��牌で蚺茉讀恕�

前面就只剩下了盧卡。

盧卡迎面向喬納斯撞來,他似乎打定了注意即使犯規也要攔住他的。

喬納斯不敢硬碰硬,只把球用右腳腳尖一磕,讓皮球從盧卡的襠部穿過,而喬納斯自己身子往旁邊一扭就繞過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盧卡從後方像是剎不住腳似的,整個人摔在喬納斯身上,他的兩條大長腿幾乎把弓著腰的喬納斯夾在了腿間。

喬納斯踉蹌了一下,身體微微後仰了一點,似乎還在調整重心,最後還是撐不住身後巨大的重量,撲通一聲,整個人趴倒在草坪上,久久沒有起身。

嶽一然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這一下摔得似乎連看臺上能聽到聲音。

喬納斯不會有事吧?他不是會誇大自己傷情的人,躺在地上不起來一定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嶽一然的手心裡都是汗珠,整個人傻了似的。

伊頓和趕來的的杜特、沃爾夫岡合力將喬納斯扶起。

喬納斯眨眨眼睛,眼前一片朦朧,腦袋也暈乎乎的。他掙脫扶著的人,試著走了兩步,兩條腿歪歪扭扭的打著晃,路線更彎曲得像一條蜿蜒前行的青蛇。

斯圖加特這邊的球迷們已經出離憤怒了,大家用礦泉水瓶擊打著前面的座位,大聲吼叫著:“點球!紅牌!點球!紅牌!”

裁判示意隊醫把喬納斯抬了下去,同時向盧卡出示了一張紅牌,不過沒有判罰點球。

嶽一然感覺手下“哐唧”一聲,沒有喝完的清水便從礦泉水瓶被捏出的縫隙中湧出來,流了她滿手,冰涼的觸感似乎使她清醒了一點,胡亂擦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了滿臉的眼淚,嶽一然小跑著來到醫務室。

喬納斯已經醒了,半躺在床上,背後靠著一個枕頭,看到她進來,還微微笑了一下。

自帶的黑色眼線像給漂亮的綠眼睛打上了高亮的效果,深邃如古董店裡的貓眼石。

嶽一然沒好氣地說:“受傷了有什麼好笑的?運動的時候不知道小心一點啊?這麼拼命想得英雄獎章啊!這次又是傷到了哪兒?”她的聲音有些喑啞,一聽就是哭過了。

喬納斯的兩隻耳朵都被撞得耳鳴了,像是有小蟲子在旁邊扇動翅膀似的,一直嗡嗡嗡地叫。他只看到嶽一然的嘴唇開合了幾下,並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見她,那些疼痛就感覺不到了,心臟某個地方卻越來越軟,就像在寒冷的冬天窩在陽光剛剛曬過的被窩裡一樣,只要她一走進,就能聞見陽光的清香。即使他聽不到,也知道一定是溫暖關心的話。

“就知道笑。”嶽一然嗔怪了一句。可轉眼看到喬納斯軟和的樣子,她再大的火都發不出來了,走到他床前,也不敢隨意亂碰他的身體,伸手直接抽出床頭的病歷卡。

“輕微腦震盪,住院觀察三天,出院後靜臥一週。”

還好!嶽一然鬆了一口氣,問了句:“你頭還暈嗎?”

這句話喬納斯聽見了,他似乎想了一會兒,才擺擺手。其實腦袋被撞過以後,他的注意力一直不太集中,醫生說的話都聽不清楚,剛剛進行的比賽也忘得乾乾淨淨。可看見萊娜,他的這些毛病似乎全好了,他努力地想聽清她說的每一句話,一丁點兒都不願意錯過。

即使他以後得了老年痴呆,萊娜也能治好他吧,喬納斯情不自禁地想。

嶽一然坐在床邊。他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汗水味和病房裡的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奇異地刺激了她的荷爾蒙,讓她全身都燥熱起來。

這陌生的感覺讓嶽一然手足無措,她想要擁抱喬納斯,想要親吻他深碧色的眼睛,想要親吻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