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也不否認,不冷不淡地笑了笑,“他在哪裡?”
高裡沒雅格那麼厚臉皮,現在還是有一點點的拘謹,“在上邊睡午覺呢。”
上邊?凌奕疑惑地隨著高裡的視線看過去,很快就明白他指的就是“荒原”的樓上。那裡他還真不想上去。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表情複雜地說:“……不是亂糟糟的嗎?”
正在裝修的地方能好到哪裡去,以前的舊遊戲機舊電腦舊傢俱,還有弄來的準備用上的物料什麼的,估計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於是他說那裡亂糟糟的也不錯。
雅格聳聳肩,略帶點不屑地說:“三樓不是劃了辦公室嗎,昨天他們就在那打牌。”
高裡接了一句:“剛才才停了。”
凌奕這才明白過來,什麼三樓的辦公室,其實就是他們內部的遊戲室,劃了大半層地方,你要說它“荒原”的秘密會所也行。
他抬起頭看向三層的視窗,拉著嚴嚴實實的窗簾什麼都看不到,一句話沒說。
雅格心裡不爽,覺得這初中生太傲,就是真的自己人也不好打交道,既然剛才的誤會交代過去就算了,沒必要留在這裡討好,既然知道他底細以後多的是時候見面,幫裡的規矩不準內鬥,但明乾的不行,什麼時候陰他一下也夠他解氣。
於是雅格揮了揮手招呼高裡,大大咧咧地對凌奕說:“你自己去吧,兄弟要走了。”
高裡也覺得沒意思,捱了打還鬧成這樣,點點頭就跟著離開。
凌奕沒理會他們,抬起手遮了下頭頂耀眼的陽光,眼睛直直看向那個視窗,抿了抿嘴,神情顯得越發堅毅,骨子裡一直存在的陰狠似乎在這瞬間冒出來了。
65偷了個人
凌奕拿定了主意要到“荒原”闖一闖;不管馬揚舟那傢伙在不在上邊,先見了大皮總沒錯。他也不耽擱時間;穿過馬路就往那後門防火樓梯那邊去。那樓梯跟他記憶中一樣;整個都是鐵鏽斑斑的看著就覺得渾身發涼;踩上去那梯層鐵板不時地吱呀兩聲;也沒多少安全感。
記得當年他心裡還疑惑過為什麼這荒原裡邊裝修得那麼能看;不說富麗堂皇,起碼也是個豪華等級的;就這樓梯還留著原本那個黑漆漆鐵鏽零落的樣子。
不過那種疑惑等他推開三樓那個鐵門;看見裡邊的裝修的時候就恍然了。也不知道是東光幫裡哪個有才的傢伙,居然就從那個廢舊的鐵樓梯上得到靈感;把他們自己的內部遊戲廳弄了個超現代的玄幻風格;周圍牆面漆成了黑灰色不說;四處的裝修品幾乎就是從萬聖節狂歡那兒給挖過來的。凌奕還記得當年他坐過一個窗邊的卡座,整個座位就弄成了骷髏屍堆。
就那格調,就是用到他死那一年也不會過時,恐怕還會因為使用久了牆壁自然發黑裝飾品自然腐舊,整個第三層陰暗的氣氛變得更加吸引人。
凌奕曾經懷疑過,要不是荒原註冊的時候第三層寫明瞭辦公用途不對外開發,底下的遊戲室估計是怎麼也開不起來的,就是老大給某些人屁股底下塞多少錢都沒有。就那黑撲撲的樣子,想找個消防安全通道的提示牌都找不到,那肯定拿不了消防證。
心裡那些舊事亂七八糟地浮現,但事實上凌奕往上走的腳步絲毫未亂。推開樓梯平臺旁那扇門,凌奕跨了進去。
進去就是一段走廊,現在只是草草的刷了下牆面,凌奕還能看見另一邊堆放著不少油漆雜物。右手邊就是通往辦公室的地方,此時那邊的木門一扇半開著,一扇掩住,凌奕也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凌奕徑直推了推門,開到一半就悄悄走進去,沒有著急往裡頭,只在門邊先左右看了看。
沒人發現他進來了。
凌奕有些無語,他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小心過頭了。這辦公室現在還沒有開始成為他們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