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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5 惡人相磨

“好,你們兄弟有隴西公仗義發聲,但伯山他在關西也不謂孤獨。我今來替他發聲,便就此事與你們計議清楚。達成共識後,不可再就此糾纏不清!”

宇文護又開口說道:“故太師遺產人事繁瑣不清,若真分寸絲縷都計較清楚,難免有傷亡者清聲。李伯山對此也有計劃,今歲以內給絹萬匹,之後逐年再給嗣者絹兩千匹,如此你們滿意嗎?”

聽到宇文護提出的這個方桉,兩人都是一驚,但之後反應卻各不相同,賀拔緯皺眉沉吟,賀拔經則忍不住發問道:“薩保兄可以保證李伯山能一直履行這一約定?”

不待宇文護開口,賀拔緯已經先拉了兄弟一把,然後才對宇文護說道:“薩保兄能否容我兄弟商議片刻?”

“你們計議自便,我就在此等候。”

宇文護在席中端坐一動不動,兩人見狀後只能自己走出氈帳,在外小聲商議。

“阿兄,這約定可以啊!伯父遺留的那些人員,本就老弱病殘雜多,我也不想招攬收留。前所奏還的園業,大行臺也已經發回。先得鉅款,歲有恆收,如果這李伯山能長守約定,也不算辜負伯父對他的一番提攜啊!”

賀拔經作為賀拔勝嗣子,於此直接的利益相關,對於這一方桉,心裡自是滿意得很。

賀拔緯聞言後卻白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忘了之前計議的重點?難道我家真是貪圖這些浮貨利益?不還是為了藉此與李伯山劃清界線!他要歲歲供給,聯絡不斷,是存心要長使我家勢力。來年他若再見惡強勢,難道還要為了這些浮貨與他共擔禍福?”

“話不能這麼講啊,阿兄!李伯山仇敵也只趙貴罷了,但他自己也人脈不淺,宇文薩保都肯為他發聲……”

“他東州新客,入此年餘,有什麼人脈?若非伯父,此方人間知他是誰!此子奸詐,竟然捨得輸此重資,除了隴西公震懾、自知理虧,必然也是因為更有長利可望!”

賀拔緯於此利害關係不深,便自以為能夠冷靜權衡,稍作沉吟後便說道:“他既然要奉給巨資,咱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但長年的維持大可不必,直接一次了結清楚。以甲子計,歲給兩千,總數便是十二萬。咱們也不強榨自肥,直接收絹十萬匹,與他了算清楚!”

“這麼多?他能拿得出嗎……”

賀拔經聽到兄長提出的這個數字,也忍不住暗暗咋舌,自己都覺得有點誇張。

“拿不拿得出,不必你我操心。現在拿不出,怎麼保證以後拿得出?可見只是一句空言!”

賀拔緯並不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他甚至已經在那計劃上打了一個折扣。

議定之後,兩人便返回氈帳中將這決定告訴宇文護。

宇文護聽完後也是愣了一愣,片刻後才笑了起來:“看來兩位是打算與李伯山了斷於此時,不願長情相處。我既然來此說和,便替伯山應下此事了,無謂為了這些俗貨繼續傷情。”

聽到宇文護答應的這麼幹脆,兩人也是一喜,那可是十萬匹絹啊!哪怕他們家世不俗,一時間都想不到巨財入門後該要怎麼花銷。

“你們厭與李伯山交往,我卻看重他這朋友,並打算與他共作事業、長久相處。這樁事務,既然是我計定,那就由我替他承擔。”

宇文護又望著兩人笑語說道。

兩人眼見宇文護這麼大方,一時間也有些傻眼,這擺明了是在敲詐,他們敢敲詐李伯山,卻不敢敲詐宇文護。

正當不知該要如何回應的時候,宇文護便又說道:“太師之所遺員,不只嗣子一人。既然遺產論定,華州居喪的那位娘子理當享受部分。我在這裡冒昧做個仲裁,仲華郎君你是當戶的嗣息,分得六成,太師養女得享四成,兩位意下如何?”

這兩人已經完全跟不上宇文護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