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0312 佳婿羨人

絕,皇帝或許已經因此心生不滿,現在眼見到李泰明顯資望不夠卻居此要職,如果藉此發揮而小題大做,直接抨擊他對宿衛軍職安排不合理,也會引起不小的麻煩。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辯解,下席的獨孤信已經搶先一步站起身來走入殿中,行至跪拜在地的李泰身側後才又抱拳對殿上皇帝說道:“臣舊年也曾領直宿衛,情知此職事關社稷安危,絕對不可粗疏大意!

近年久鎮於邊,國中新人新事多不熟悉,但眼前此員、臣卻知之頗深,李伯山名門俊才、少壯有力,不可年齒輕之,論其事蹟,多有可表,司直宿衛可謂得宜!”

聽到獨孤信對李泰這麼力挺,不只突然發難的皇帝,就連宇文泰也詫異的微微瞪大兩眼,想不通他們之間怎麼突然情義如此深厚了?

皇帝作此發難也是醞釀多時,心中甚至已經設想好幾種宇文泰的應答反應,但卻沒想到正主還沒開口,獨孤信反倒先跳出來,讓他詫異之餘也頓覺尷尬不已。

“噢?看來是朕聽奏簡約、不察新事了,這少年竟能得河內公如此稱許賞識,也真是讓人意外。”

皇帝乾笑兩聲,緩和著自己的尷尬,同時也在思忖該如何將話題繼續推進下去。

“言及此節,臣是頗感慚愧。前太師故琅琊公與臣情義深厚,早年在世時幾薦此員於臣,臣卻一直未作正視。後來故太師家遭厄運,垂危之際收養臣女,道是不為消解亡人寂寞,只為招攬良才於戶中,欲以小女養配於李伯山。”

獨孤信講到這裡,殿中眾人驚容更甚,他卻未作理會,只是繼續嘆息說道:“當時臣仍未識其才,只道故太師昏聵濫情,私心暗計長作察望,若此徒只是欺世盜名之類則隱沒太師遺聲、不損亡者英名。

如今所見,李伯山他忠勤王事且智勇敢當,才知故太師察人之明非我能及。自恨難再致歉於亡人,唯盡我所能成此遺願!”

獨孤信這一番話講完後,滿殿已是鴉雀無聲,眾人一時間似乎都難以消化這一勁爆的訊息。

就連李泰也沒想到老丈人對自己的維護竟然做到這種程度,這話一說出口,你要不把閨女嫁給我,那你就成了一個失信悖義之人啊!

只是在感動之餘,他又將視線偷偷移向宇文泰,但見宇文泰兩眼幽深之中隱含鬼火,雖未怒視自己但臂肘處的袍服擺動頻率卻是極大,如果換個場合的話,這桉下握緊的老拳怕是都已經要砸下來了吧。

李泰心中暗歎一聲,老丈人對自己這麼力挺,他也真是沒什麼好抱怨的。雖然樣貌很出眾,但他從來也不是流量愛豆出道,倒是不怕官宣戀情。但見宇文泰一副驚詫幽怨藏而不露的樣子,這儀同三司怕是要沒了。

皇帝元寶炬臉上神情僵硬片刻後才又恢復些許靈動,站起身來望著獨孤信微笑說道:“若非河內公相告,實在不知還有這樣一份情緣。之前是朕失言,李武衛先後能得諸位國之柱臣的欣賞青睞,想必稟賦超異、驚豔可觀。”

他雖然憋著小心思想給宇文泰上上眼藥,但卻不想因此連獨孤信都給得罪了。實在是沒有想到自以為好不容易抓到的一個小漏洞,身上居然能夠牽連出這麼多的上層情勢,再望向李泰時,也不再作等閒視之,抬手著員賜席殿中。

待見李泰列席於獨孤信席側時,皇帝又指著兩人笑語道:“怪不得河內公如此賞愛少流,果然一對璧人並耀殿中。來年兩處從容成禮之日,請一定告知禁中,縱然身不能至,必也厚賜祝賀這一場佳緣!”

翁婿倆聽到這話,連忙又起身謝恩。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返身歸席,宇文泰又從席中站起身來,直對皇帝陛下欠身說道:“偶然想起府中尚有事務在桉,不暇久侍御前,臣請先行告退,請陛下見諒。”

皇帝聽到這話後臉色又略顯僵硬,但在深吸一口氣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