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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8 神清勢壯

自無這些成熟婦人心機,聽到母親這般訓斥,眼皮一眨便垂淚下來:“我、我哪知、知這些計量……那又該怎麼辦?話都說了……總不能、總不能這件事就因此落空罷?”

“本就不曾望實,說什麼落空!但憑這樣的人物,也值得捨去矜持訪問試探,成則門楣增光,不成也……”

那夫人說到這裡,便見其他幾戶女賓各自行出廊廳便傳喚家奴離開,當即便指著自家女子說道:“擦掉這一臉涕淚,咱們入廳告辭。勢不比人強,爭早不爭晚!”

女郎聞言後便破涕為笑,抹去淚花,再望向之前還相坐嬉笑言歡、如今卻隨各自親長匆匆離開的各家娘子們時,眸子裡已經閃爍起幾分火氣。

於寬將李泰引入中堂,自己先入內稟告,並將剛才事略述一番,於謹聽完後略做沉默,片刻後則低斥一聲:“胡鬧!此子多謀善事,好動不安,相善或可得助,相親恐是負累……”

說話間,他抬手吩咐於寬將李泰引入,自己也從席中站起身來作迎接態,見李泰走入堂中來,便指著他頗為熱情的笑語道:“多時不見,伯山你神采更銳啊!我遣戶中子弟長迎,不可謂失禮,有事要付於你,你可不準推辭!”

“能供大將軍驅使效勞,是伯山榮幸,豈敢有辭!”

李泰先向於謹長作一揖,才又笑語說道,轉又換上一副愁容道:“但使員歸府、未入遭截,尚未趨拜主上,先入權門討還,恐有失節之咎,來日遭責,大將軍可不能置我不顧啊!”

“得你此言,我願已了,來日請你擔當兒郎迎親儐相。”

於謹走下堂來,拍拍李泰肩膀笑語說道,轉又向堂外一指:“我自己還深求節義圓滿,豈會由你少流輕損,咱們同去拜見主上!”

說話間,他便拉著李泰走出了中堂,感情提前將他攔截下來,真的只是為了這樣一樁小事。

李泰對此也未多想,可能這時代就有這樣的習俗,結婚的時候必須要挑大帥哥當伴郎。於謹這麼有眼光,李泰還真的不能昧著良心跟他抬槓,只是不知道結婚的時候能不能鬧伴娘?

於謹家宅距離臺府不遠,轉過半條街就到。

幾里路程,往常安步當車也就小半刻鐘的路程,可於謹家門前已經被訪客車馬圍堵的水洩不通,擺開儀仗清街半晌,兩人才乘車來到臺府門前。

說是同行,可於謹進了臺府後,便直被引入兵城夾道、沿著近道便進去了。李泰卻沒有這樣的待遇,只能在臺府謁者的導引下,行經諸曹衙署往臺府直堂而去。

儘管離開才只半年多的時間,霸府中卻又增添了許多的新面孔,可見過去這段時間裡,臺府人事變化也是極大。

這些新面孔也沿襲了臺府舊日的行事風格,一個個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偶或打量李泰兩眼,但彼此也不熟悉,便又匆匆走開,少有入前寒暄者。

李泰就在臺府雖然曠工成癮,但也自詡是臺府老人,瞧著這些新面孔對他挺生疏冷漠,就想問問他們今天打卡沒有?

一直走到臺府直堂通廊待召之處,李泰才總算見到一個熟人,但也是一個不怎麼想見到的人。

剛剛從直堂奏事走出的長孫紹遠見到李泰後也是愣了一愣,神情僵硬了片刻才又收回視線只作不見,但在走出一段距離後卻又停下來,轉過頭來擠出一個有點生硬的笑容,但李泰卻連搭理都沒搭理他,徑直跟隨謁者走向直堂。

雖然只是片刻間的神情轉換,但長孫紹遠心裡卻是情緒翻轉劇烈,不知經過了怎樣的天人交戰才闇然決定向現實稍作低頭,卻沒想到還是被晾在一邊。

他又在原地默立片刻,臉上稍顯僵硬的笑容先是有些尷尬,但很快又轉為苦澀。

雖然僅僅只是時隔半年,但彼此間情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