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是女患者,他們只能幹看著,每天拿著凌楚玥繪製的人體圖進行注射練習。
若非凌楚玥及時告誡他們空針注射可能對人體造成的潛在危害,他們恐怕早就想在對方身上相互試驗了。
而且,據燕飛所說,無憂每天晚上都會去刑獄。
想必在那裡他沒少用死刑犯進行“人體實驗”。
現在終於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病人,他們能不激動嗎?
藥妝鋪子,男客止步。
因此,葉辰昊只能被安頓在後院的大堂裡。
凌楚玥看著面前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葉辰昊,問道:“否感覺眼睛疼痛,畏光,並且視物模糊不清?”
葉辰昊聞言,點了點頭。
凌楚玥手上戴了一副特製的油紙手套,然後掰開葉辰昊的眼睛,轉向旁邊的無憂與凌文灝,講解道:“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他的眼球呈現發紅的狀態,特別是在瞳孔的周圍,伴隨著頻繁的流淚,這是典型的虹膜炎症狀。”
油紙手套雖然經過了玄璃他們的多次改良,已經變得很柔軟並更貼合手部。
但在使用感受和防護效能上,仍然無法與現代的手術手套相提並論。
只希望他們能根據她的提示,早點找到橡膠,然後做出她想要的橡膠製品。
鬆開葉辰昊的眼皮後,凌楚玥接著講解道:“梅毒螺旋體侵入人體的血液迴圈後,有可能穿透血液與眼部的屏障,最終擴散至眼部,從而引發的炎症反應。”
這是一場為葉辰昊進行的診療過程。
同時也是為無憂和凌文灝提供的一場實踐教學。
跟趙嬤嬤和春桃他們不一樣。
她們沒有一點醫學基礎,所以教學只能從最基礎的護理工作開始。
然而,無憂和凌文灝本身就有不少醫理知識,再加上他們每天拿著凌楚玥給的人體解剖圖翻來覆去的研習。
因此在理解和吸收新知識方面會更為迅速。
至於葉夫人一行,那就只有乾瞪眼的份,幾乎沒有一個詞,是聽的懂的。
但這不妨礙他們看向凌楚玥的眼裡帶著崇拜和欽佩。
“你把袖子和褲腿往上卷,露出手肘和膝蓋以上的部分。”
凌楚玥看向葉辰昊道。
葉辰昊聞言,下意識地想抗拒。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那些噁心的東西,因此遲遲沒有動作。
“不好意思?”
凌楚玥的聲音平淡無波,沒有任何情緒。
但是葉辰昊卻覺得從裡面聽出了些許嘲諷。
這段時間,他已經受夠了旁人的非議和指點,以至於總覺得所有人都在嘲諷他,在看他的笑話。
頓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想要發洩出來。
然而,當他抬頭對上凌楚玥那雙冷漠而堅定的眼睛時,所有的怒火瞬間被澆滅。
最終,他咬了咬牙,不情不願地將袖子和褲腿捲了起來,露出了潰爛流膿的面板。
這他來說是一種屈辱的展示,但在凌楚玥面前,他似乎抗拒不了。
在場的眾人看到葉辰昊潰爛的面板,都流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
即便是作為母親的葉夫人也人忍不住轉開了頭。
然而,凌楚玥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她依然保持著專注和冷靜。
她仔細地檢視了葉辰昊的患處,然後認真講解道:“這是硬下疳,是早期梅毒的典型症狀。硬下疳通常在感染梅毒後的10到20天內出現。它的表現形式可能是單個或多個無痛性的炎性丘疹、結節,這些病變質地較硬,表面可能會出現乾燥、糜爛的情況,看起來就像是面板潰爛。”
凌文灝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