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在戰場zhōng yāng造成巨大深坑的神術禁咒。
陣亡?
沒人願意往這個方向去想。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依琳達爾和整個守夜人甚至黑格爾都很清楚,蘭帕德和整個東巴利切之所以敢大張旗鼓的組織強力的反抗軍隊和來犯的神聖加百列帝國展開大規模會戰,最根本的底氣就是這位級別駭人的強者。
如今她走了,誰來收拾剩下的爛攤子?
回不回來,什麼時候回來,這些問題完全無解,領導人過於強勢的結果就是群龍無首時展現的húnluàn——所幸阿什坎迪當初沒有揮手幹掉黑格爾這位格拉斯家族的最後一位繼承者,在這種時候,已經逐漸適應領主位置的黑格爾不得不tǐng身而出,以自己的方式開始維持領地戰爭的持續。
神聖加百列帝國會反攻麼?
看看地平線上那弗丁支援過來的軍隊就知道,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清點傷亡,我需要知道弗丁支援軍隊的數量,對方神術師的攻擊方式和效果,這些需要法師團的應對研究,一個禁咒解決不了戰爭,真正戰略上的戰爭結束,從來都是以大量傷亡為代價才能善罷甘休,我需要目前的情報絕對指揮權。”
黑格爾毫不客氣的對依琳達爾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此時此刻,他這麼提出要求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拒絕的地方,不這樣,失去控制的蘭帕德早晚會成為敵人的腹中之物。
“我至少需要一份官方正式的書面官文,雖然我在為守夜人效命,並不代表我不為自己準備退路,如果出現意外,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裡。”
rìjīng靈雖然講信用,但沒有哪個能活到現在的rìjīng靈會愚蠢的恪守幾句話而至死不渝,依琳達爾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走就走——信條的東巴利切支部全在自己手下運轉,背後可不單單因為阿什坎迪或墨菲斯的緣故,自己的任何過jī行為,都會導致不可預測的後果。
她只能等,儘快結束這場戰爭。
“這個。”
黑格爾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張羊皮紙,上面的內容很清楚的說明了權力轉移的合法xìng——即便依琳達爾作為信條的高階情報官很輕易的看出了這份羊皮紙再明顯不過的偽造痕跡,但是她還是雙手接過,行禮,轉身離去。
人生何嘗不是如此,有時候往往為了生存,不得不選擇相信一個蹩腳的謊言。
桑德蘭和釋放了禁咒的法師集團在看到黑格爾的命令書時機體保持了沉默——顯然以他們學識淵博的大腦不難猜出這份文書的真偽。
“我拒絕。”
作為法師團長的桑德蘭做出了和依琳達爾截然相反的決定,“我拒絕承認這份檔案的真實xìng。”
“那麼,你指的是法師團,還是個人?”
面對這個問題,桑德蘭身後的所有法師們依舊沉默,他們大多數望著桑德蘭——這種情況下進行站隊是一個非常難以取捨的事情,一面是可能成為蘭帕德下一個大執政官的人物,一面是一位即將被剝奪所有權利但實力是當下最強大的法師,面對戰爭,選誰更能生存下去?
他們很清楚,這場戰爭不是自己能躲避的,從法師們被編入守夜人法師團那一天起,所有的魔法師便有一個很明確的覺悟——魔法,服務於戰爭。
“個人,”桑德蘭聲音清晰的回答道:“但是,如果我認為戰爭到了需要我出面的地步,我不會拒絕自己的責任,畢竟這片領地為我提供了我想要的東西。”
典型的魔法師,刻板,卻不會多佔一絲便宜,如同元素守恆定律一樣,桑德蘭知道自己擁有了什麼,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身後,所有法師們明白了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