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衝動的,上回還一個人單挑了海神幫一百多人。”
那大漢眼見一番話說得面前年輕人陷入了沉思,正在洋洋得意,聞之啐道:
“你懂個毬,那叫氣血之勇,上不了檔次的。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青面漢子縮了縮脖子,咕噥道:“你好像什麼都沒戒!”
大漢聞言正欲暴跳,卻見滿江紅站起來,深深彎腰對自己鞠了一躬,鄭重說道:“謝謝大哥點醒我!”
大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托起他,道:“靠,老子還沒有被掛在牆上呢,你默什麼哀鞠什麼躬呀!就衝著你這一聲大哥,老子再提醒提醒你。”
二人在茶几兩側的沙發上相對而坐,青灰麵皮的漢子換過涼水倒上熱茶。
大漢抿了一口茶湯,道:“老子叫花戎,聽說過沒有?不是小李廣花榮,是蠻夷戎狄的戎。”
滿江紅搖了搖頭,大漢不由得有一點洩氣,失望溢於言表。可總不能自吹自擂吧,他只好斜睨青麵皮一眼,把一車話憋回了肚子裡,場面一時陷入沉默。
“靠,你他媽的連江湖七殺都沒有聽說過,還混個屁!”青麵皮果然機靈,適時插入話頭。
“瞎嚷嚷什麼?一點虛名而已。”華戎面有怒意,實則深喜,抓耳撓腮。
滿江紅強忍住笑,作天真狀地問道:“我不是江湖人,所以很多事情不知道,今天難得有機會請教兩位大哥,比書本長見識多了。”
這一下撓中了花戎的癢處,他乾咳了兩聲,作深沉狀開腔:
“這幾年,江湖上流傳一首歌訣,叫‘七殺縱橫,海雨天風;仙人如夢,龍在雲中。’。七殺是武道中七大高手,鳳一白二張三李四蝶五花六田七,哥哥我就是花六花戎。這排名有點混亂,鳳一鳳舞九天根本不是武道中人,也被排了進來,誰叫她名氣大呢!白二白起十年前我肯定是打不過的,現在難說。張三成名最早,呵呵,不知道如今體力怎麼樣了。李四是我鐵哥們,國家安全域性的少將,大家平時練手差不多吧。蝶五的本名叫蝶舞,蝴蝶飛舞,以輕靈見長,和我不是一個套路。田七三年前才出江湖,名氣卻蓋過了我們這些老傢伙,我懷疑他也不是武道中人,可惜一直沒有照過面。”
“大哥是不是希望七殺聚首,大打一場再排名次?”
“呵呵,你這個小鬼有點意思。不錯,老子是這麼想的,可根本做不到。七殺都名動一方,誰閒著沒事湊成一堆打排位賽呀!動則生死,又沒有獎金。”
“剛才聽大哥說,好像有不是武道中人的,哪會是什麼?”滿江紅繼續問。
花戎皺了皺眉頭,附下身子低聲反問:“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修真者嗎?”
修真者?
滿江紅腦海中立刻閃過了三年前虎渡河畔的夏夜,凌空飛舞的桃木寶劍,沉默不語。
“你連武道都整不明白,肯定不清楚修真了,聽大哥給你解釋解釋吧。”花戎笑道:
“天下道士千千萬,修真者卻萬里無一。我習武多年,一直想和內門子弟交交手,可惜沒有機會。在先秦時期有煉氣士,翻江倒海,無所不能,飛昇成仙的也不在少數。那時候有個說法,煉氣士不得踏足紅塵,干涉世俗,否則要遭天譴。後來煉氣士漸漸沒了,道教興起之後又出現了修真者,能力卻是比煉氣士差許多,飛昇成仙的也越來越少。
“這些修真者沒有煉氣士那麼多規矩,但對於普通人而言非常強大。因為他們求的是天道,證的是長生,一般也不理會世俗,一旦出現就說明天道異常,是動亂的先兆。少數出現則小亂,像大明永樂年間的唐賽兒起義,雖然自號佛母,但剪紙人紙馬、撒豆成兵卻是修真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