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作業,和沉悶的日常。沒人和我說話,我一個人也懶得說,就變得話越來越少,但是,爸爸,我還是原來那個蓓蓓,並沒有改變。”
七歲的吳蓓殤和其他小孩子一樣喜歡玩,又愛笑,可是自從上了精英學校她變得越來越不愛笑,臉上就如戴了一層面具,以至於她在別人眼中就像小老頭,放在一堆孩子中間十分突兀。倒不是她長得醜,而是當時那群小孩子的審美標準不同,以為只有長的像洋娃娃的才叫女生,就不把清秀的小吳蓓殤看在眼裡。
吳浩然以為女兒心理壓力大,才導致話變得越來越少,正想安慰她。
“而且,爸爸,因為你的關係,有許多叔叔阿姨不斷問我問題,說你什麼時候舉辦演奏會,什麼時候來學校接我回家,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媽媽,好多好多問題。那些事情太麻煩了,我就拒絕和他們說話,果然噪音就少了好多。”
女兒啊!你果然是我寶貝,這智商,這反映,絕對是正常孩子辦不到的。吳浩然摸著吳蓓殤的頭,一臉慈愛的說道:“那蓓蓓以後想念什麼學校,告訴爸爸。”
“爸爸,我想念普通的學校,以普通的學生上學。”
“可是我的寶貝那麼聰明!”
“聰明人死得快,我還是當一個普通人好了,爸爸不用擔心我之後學校的事情,我會努力讓自己過完自己想要的校園生活。”
這孩子還那麼小就這麼早熟,心智未免開太多了,不過上普通學校也好。對於小孩子,能有個正常的童年是最令人回味的幸福。也許是想要彌補之前的遺憾,吳浩然對於女兒的溺愛程度更上一層樓,沒工作的是時候會穿著便衣到吳蓓殤的新學校參觀。
“對不起這位先生,你可以和我們走一趟嗎?”學校的警衛發現眼前的男人十分可疑,青天白日,戴著鴨舌帽、墨鏡、口罩,手裡還拿著相機對著某個小學生不停地拍照,他,絕對有問題。
小吳蓓殤看到後擋在神秘男面前,向警衛一鞠躬,“伯伯,他是我爸爸,不是可疑人。因為頭髮掉的厲害戴上了帽子,經常熬夜有黑眼圈才戴的墨鏡,呼吸道不好出門必須戴口罩。我爸爸其實是攝影師,他習慣了拿相機,喜歡看到東西就拍,所以有了誤會。爸爸,你快點頭呀,伯伯把你誤會成壞人了。”
吳浩然聽話點頭,還假裝自己呼吸道不好硬咳了幾聲,有一種欲蓋彌彰之勢。
警衛見此不好多說,既然不是壞人,他也不能誤會,“不好意思,可能是我電視劇看多了,以為穿著黑色風衣,又把全身包得密不透風,還不斷跟在別人後面拍照的是不良分子。”
吳蓓殤為爸爸解釋:“我爸爸他長得和正常人不一樣,怕別人歧視,所以每次都會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她再次扭曲事實,
騷亂是解決了,但當時在場的學生都知道吳蓓殤爸爸長得醜,醜的不敢見人。老師還曾懷疑她爸爸是鋼琴家吳浩然的小心願,也隨之破滅。事後,也是因此吳蓓殤在學校受到一定排擠,有些同學甚至不願於她說話,堅強的吳蓓殤當然不會在意那些,她只做好自己,隨別人胡亂猜測。
回到家中,吳蓓殤放下書包鼓著雙頰,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爸爸,你幹嘛來我學校?”
寶貝女兒生氣了,吳浩然趕緊道歉:“抱歉了蓓蓓,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已經有一個星期沒看到我的蓓蓓,所以今天一下飛機就想要見蓓蓓,想知道蓓蓓在學校過的怎麼樣?”
“那爸爸為什麼拿著相機呢?”
額,吳浩然晃頭晃腦,總不能說他其實想要拍幾張蓓蓓的學校生活照,這樣以後蓓蓓不在身邊也能拿出來想念。結果考慮到蓓蓓不喜歡拍照,他只能往偷拍下手。
“爸爸當時正好在美國買了新的相機,回國後就想給我的寶貝蓓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