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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部分

如此想來,先把安州養肥了,將來驅使它衝鋒陷陣,讓它與北虜打個你死我活,豈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聖主沉吟良久,舉目望向虞世基和宇文述,徵詢兩人意見。

虞世基想了一下,說道,“郕公(李渾)可能已經出關,看看結果再定。”

宇文述搖搖手,“不可被動,應主動出擊。安州開價了,我們就要還價。安州驍勇善戰,攻無不克,擋者披靡,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承擔第三次東征高句麗之重任。只要它打贏了,滅亡了高句麗,稱霸遠東,中土不要說給它藩屬地位,就是封它一個藩王又如何?”

君臣皆驚。

宇文述的殺氣太大了,根本等不及南北大戰了,現在就要借刀殺人,就要利用高句麗的垂死掙扎來給剛剛崛起的安州以致命一擊。

。。。

第九百三十六章 誰去古北口?

宇文述把自己的激進之策做了一番呈述。

談判尚未開始,安州就處心積慮地搶走了主動權,佔據了談判先機,迫使長城內不得不向安州妥協退讓,這對聖主和中樞來說是奇恥大辱,不可忍受。實際上妥協不算大事,但被小小的安州牽著鼻子走,被一群宵小逆賊所羞辱,這就是大事了,這嚴重損害到了天朝的尊嚴和臉面,挑釁了聖主和中樞的威權,必須給予迎頭一擊,必須讓安州付出慘重代價,而最好辦法無疑於借刀殺人,然後堂而皇之、輕輕鬆鬆地摘取勝利果實。

另外養虎為患的風險並不可控。安州實力越大,齊王翅膀就越硬,對聖主和中央的對抗也就越強,而隨著南北大戰臨近,南北形勢日益緊張,誰敢保證齊王不會乘機發難要挾訛詐聖主,甚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借南北大戰之便舉兵謀反,給聖主來個前後夾擊,陷中央於腹背受敵之窘境?既然未來風險可以預見,當然要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而且還要儘快下手,以免夜長夢多,如此一來藉助第三次東征高句麗來摧毀安州這股新興勢力,剪除齊王的“鷹犬”,也就在情理之中。

當然,若能借助南北戰爭摧毀安州就更好了,就能更大程度榨取安州的價值,但是,因為今年西疆形勢顛覆,大片疆土丟失,西突厥的變數無限增大,導致中土已經無力有效控制這場戰爭的程序。

西突厥狡詐,它的承諾根本不可信。今年西疆危機就由西突厥一手造成,它在中土的背後下黑手,聯合吐谷渾虎口奪食,硬生生從中土嘴裡奪走了西疆五個郡,橫掃了西域諸國,雙方新仇舊恨一起爆發,這種情況下中土不是展開凌厲反擊,而是忍氣吞聲,足見中土是抱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心,打算各個擊破,先把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大漠突厥解決了,然後再集中力量攻打西突厥。

既然未來的風險完全可以預見,東、西兩部突厥又豈能上當中計,重蹈當年衰落之覆轍?中土是它們共同的敵人,中土對它們雙方都構成了嚴重威脅,如果能夠重創中土必然可以給它們帶來巨大利益,所以關鍵時刻利益至上,只要雙方能夠在利益上達成一致,隨時都會聯手攻打中土,因此南北戰爭的對陣雙方雖然是中土和大漠,但中土國力隨著這些年的對外征伐急速下降,真正決定這場戰場勝負的已經是西突厥,西突厥倒向誰,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聖主和中樞擁有打贏南北戰爭的絕對信心,對戰爭程序的複雜性亦心知肚明,但在明知西突厥已不可控的情況下,還允許齊王和安州這個變數的存在,那就是“玩火”了,搞得不好就是玩火所以宇文述的這個計策完全正確,防患於未然,把危險消滅於萌芽中,符合國祚利益,更符合聖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