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睹;不過他知道齊王有才智;缺少的是實踐;是在艱苦環境下的錘鍊。
從教育孩子的角度來看兩代皇帝;韋福嗣認為先帝比聖主高明。孩子放在溫室裡成不了才;必須放養;必須給他們實踐的機會;但先帝做過了;幾個孩子是成才了;野心也大了;沒有他們不敢於的事;結果父子相殘;兄弟鬩牆;一幕幕人倫悲劇先後上演。聖主吸取了教訓丨但也做過了;把孩子放在密不透風的溫室裡養;那不是教育;而是囚禁;結果自小就聰慧過人的楊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年齡是快而立了;但很多方面還是一個孩子。
韋福嗣嘆了口氣;決心承擔起師傅的責任;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慢慢來;還有時間;還來得及;只要有決心有信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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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 齊王要低調
“目前;通濟渠危機已經緩解;濟陰郡也已收復;魯西南諸賊也敗退而走;我們此次戡亂的主要目標已經完成;所以接下來我們不是繼續剿賊;而是保障河南地區的穩定;保障通濟渠的暢通;防止魯西南諸賊再次侵擾通濟渠。”韋福嗣慢條斯理地說道。
齊王楊喃愣住了;不剿賊?白髮賊就在眼前;為何不剿?如果不剿;任由白髮賊猖獗;豈不正好給了東都政敵攻擊孤的藉口?孤與白髮賊的秘密約定;豈不有暴露的危險?
楊喃正想反駁;卻看到坐在韋福嗣身邊的韋保巒面露笑意;頻頻點頭;似乎頗為贊同韋福嗣的說法;頓時警覺起來;硬是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強忍怒意;耐心凝聽。
韋福嗣看了楊喃一眼;撫須一笑;繼續說道;“日前水師已由東萊渡海遠征;齊魯和徐州諸鷹揚得以騰出手來;把主要力量用來剿賊。恰在這時;劫掠了通濟渠的魯西南諸賊撤回了蒙山;只是今非昔比;白髮賊實力大增;不僅對魯郡和彭城構成了嚴重威脅;對整個齊魯和徐州地區都構成了威脅;這迫使齊魯的張須陀和段文操、徐州的梁德重和崔德本不得不傾力圍剿。然而;白髮賊手段了得;之前西進中原劫掠通濟渠就是神來之筆;可以預見;一旦齊魯和徐州對其實施南北夾擊;其必有脫困之策。”
楊喃明白了;這才醒悟過來;暗叫一聲慚愧;自己果然想錯了;也做錯了
把白髮賊趕出河南;逐回蒙山;等於把剿賊的包袱丟給了齊魯和徐州。偏偏此刻東萊水師渡海遠征去了;兩地諸鷹揚的主要任務已經改變;由確保沿海運輸通道的安全轉為戡亂剿賊;而此刻實力大增的白髮賊的“迴歸”;不但讓兩地形勢驟然惡化;也讓他們的剿賊任務突然加重。
齊魯的形勢本來就不好;尤其魯中、魯東賊人如雲;剿不勝剿;張須陀頭痛不已;根本無力兼顧魯西南;而魯西南的段文操實力有限;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對付不了白髮賊。徐州梁德重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淮河和運河水道;確保南北運輸大動脈的暢通;所以對他而言;只要白髮賊不危及到運輸通道;他不會投入主要兵力去剿賊;而彭城郡丞崔德本則不得不與白髮賊正面對抗;但他與段文操一樣實力有限。如此一分析;事情就簡單了;魯郡段文操和彭城崔德本圍剿不了白髮賊;但又不能讓白髮賊禍害齊魯和徐州;於是只能向齊王楊喃求助;而楊喃便可藉助這個機會;與齊魯人和徐州人展開合作;為自己的居外發展之策打下基礎。
楊喃怒氣漸消;只是連遭挫折;情緒很差;神情有些沮喪。
韋保巒瞥了他一眼;頗為不屑。
韋福嗣卻是很欣慰;楊喃一點就通;才智沒得說;欠缺的只是經驗;相信很快就能成熟起來。
“定陶一戰打得好。”韋福嗣衝著齊王揮揮手;示意他不要把一時的勝負放在心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確可以證明你的實力;但這對你沒有好處。你實力越大;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