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你不死,還要有人遭殃。”他一手扣住她的咽喉,正想用勁。
她面泛微酡,卻說道:“我知道,你如不死在我手中,我定會死在你手裡的,如此結局,乃是意中事,所以我死得瞑目,而且心安。”
“你這可惡的女魔!”他咬牙叫,虎口一收。
她並未掙扎,只痛苦地緊眨眼簾,眼角,淚下如雨。
他心中一軟,虎口一鬆,地下的菁華脫口大叫:“哥,不可!不……”
他手一鬆,吳秋華突然俯倒在地,以手掩面泣叫道:“你……你該殺我,留我在世痛苦,生不如死,你……”
他不管她哭泣,劃破手臂血管,讓菁華喝了兩口血,然後收拾劍囊什物,放在一旁。將吳秋華的劍和囊丟給她,沉聲道:“今後,你不許過來打擾我們,再生歹念,我不會饒你。走開!到那面去。”
吳秋華默然拭淚,抱起什物,低頭走了。
菁華突對他輕聲道:“哥,不可對她那麼兇啊!她也是一片痴心哪!”
玉琦搖頭道:“她這人令人費解,短短三天便會對陌生人生情,豈不可怕?”
菁華突然吃吃輕笑,倒在他懷中嘆道:“哥,我不是更可怕麼?我是一見鍾情哩!”
第二天,在茫茫大海中,遠處可以見到隱隱的山嶺,太遠了,附近海面,看不到一片帆影。
沒有水,沒有吃食,沒有生機,沒有任何希望。
吳秋華坐在一塊大石上,凝望雲天深處,不言不動。
第三天,玉琦只好下海捉魚充飢,他雖不會水,但只消略一體會,便可應付自如。
大石上的吳秋華,像是一座望夫石,不言不動,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第四天,玉琦忍不住了,他從內心深處,原諒了這個女人,前兩天,菁華要親自送食物給她,但玉琦心有餘悸,不準菁華前往。
午後,他手持一個石造大碗,裡面盛著已煮熟了的魚汁,左手抓了幾條烤魚,一步步走到大石邊。
大石伸出海面,海風吹得吳秋華衣發飄飄,她臉上已現憔悴,秋水明眸已現了黯淡的紅絲。
玉琦走近她身畔,她似乎對外界已經無所感覺了。
“吳姑娘,何苦自虐呢?喝下這些魚汁吧,我們還有希望返回陸地哩。”
她渾如未覺,目光茫然,極少轉動,保持著原有神態。
玉琦一陣慘然,他在她身側蹲下,先舉石碗遞到她口邊。
她臉上泛起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將臉轉過一側。
玉琦知道只有用激的一法,或可令她進食,便淡淡一笑,在她耳畔說:“吳姑娘,你要是拒絕進食,我可要灌羅!你已無力抗拒,何苦多吃苦頭?我是個說得到便辦到的人,別招我動手,來吧!先喝些魚汁,你已四天滴水未進了。”
他放下魚,用左手扶正她的頭,將石碗湊送到她口邊,像哄小孩般地笑道:“喝吧!放心,我不會放毒藥坑你的。”
她終於臉一紅,乖乖地喝掉一大碗魚汁,直待她將魚汁填飽肚皮,才挽起她說道:“四天了,咱們曾共生死,似乎不必再成為敵人了,到火邊去吧。”
她仍在苦笑:“你不怕我再下毒麼?”
他挽著她的衣袖向下走,苦笑道:“是否能脫厄生存,能否重返陸地,皆在未定之數,生死二字,實是渺茫,你真要不放過我,那也是無法之事啊!”
她臉色一正道:“今後,不管生死如何,我永不會再纏住你了,或者,我會替你盡一番心力。”
“謝謝你,目下言之過早了。”
他們總算又聚在一塊兒,吳秋華始終有點鬱鬱寡歡,也許她想通了,也許她在懺悔自己的過去。
初十,也就是他們漂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