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持的人,可見,她此刻,有多傷心。
漸漸的,她終於哭累了,整個鼻腔都被堵住了,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的話,她一定會窒息而亡的。
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人是被活活哭死的呢?楚凝不想追究這個問題,更不想自己會成為這個問題的首例實踐者。
她終於還是慢慢地停了,然後試著從地上站起來,可是,糟糕,她居然連腿都麻了,真是的,哭得也慘了吧,她不禁自嘲地苦笑了起來。
她轉身靠在橋的欄杆上,橋底下,是正在緩慢流動的清澈的湖水,然後她又抬起頭,看著遠處湖面上的山,和山上的那一片片朦朧的雨霧。
漸漸的,她想通了。
她不該那麼貪心的。已經傷害過一次紀南風的自己,是沒有任何理由再去打擾他的,萬一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自己的出現,只會給他添麻煩不是嗎?
這麼一想,她不由覺得,剛剛的錯過,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她慢慢地抹乾淨眼淚,正準備轉身走,剛一扭頭,砰的一聲,她竟撞在了一堵人牆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對面的人是誰都沒看就連聲地道起歉來,可是被她撞了的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正奇怪著,慢慢地抬起頭一看,她整個人就呆住了。
是紀南風。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紀,紀南風——”
“你還認識我?”
“我……”
“跟我來!”
“去哪兒?”
“跟我來就是了!”
“但是……”
但是紀南風已經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把她帶出了馬路。
這樣的情景,很多年前也曾出現過,是在美國的時候,楚凝拖著行李箱說自己要回國了,於是紀南風說要開車送她去機場,當時,他也是這樣憤怒這樣蠻橫地把她直接拖出了他的家。
好痛!被他抓住的手腕,痛得好像快斷了!可是,對於曾經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的自己,哪裡還敢反抗呢,哪裡還有資格反抗呢?
紀南風帶她穿過了馬路,又一起往前走了一段後,他把她甩在了他的車旁邊。
咦?他是開車來的嗎?為什麼之前沒看到他的車呢?還在傻呆呆地想著這種沒所謂的問題的楚凝,被開啟車門後的紀南風一古腦兒地推進了副駕駛座。
砰一聲關上車門的聲音,震得她差一點耳聾。
沒一會兒,紀南風也坐了進來,他以同樣大的力道也同樣地關上了他那邊的車門,然後,他把雙手重重地擊打在了方向盤上。
楚凝嚇得連氣都不敢喘。
她不敢想接下來紀南風會對她做些什麼,但不管是什麼,她都會叫自己努力承受下來的。
“南,南風……”當她看到紀南風握著方向盤的手正在不停地發抖時,她擔心了,而且,他的臉也在不停地變壞不是嗎?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啊?難道又是胃痛嗎……
就在楚凝正在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這一些有的沒的時,紀南風開口了。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咦?這語氣,是不準備開罵嗎?
“唔……就剛剛沒幾天……”
“回來做什麼?”
“看,看朋友。”
“朋友?”
“對,對啊,就是小葵嘛,你也認識的——”
紀南風忽然扭過頭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楚凝覺得他似乎是冷笑了一下,而且是那種特別叫人害怕的冷笑,楚凝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