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身體高大有力,眉目硬朗堅毅,只比原主大兩歲但很沉穩,辦事幹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也不推諉偷懶,兩年的相處讓鄭之南頗為信任他。
鴉聞言沒有再說什麼,走過去,垂眸伸出手將鄭之南抱起來,讓他坐好,給鄭之南洗手淨面後去拿衣服,然後給他解睡衣的扣子,換上布料柔軟舒服的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薄毛坎肩,下身穿一條寬鬆的長褲,而後鴉單膝跪地拿起襪子給鄭之南穿上,套上舒適的鞋子,扶他下床,拿起外套抖了一下為他套上。
等都穿好後,鄭之南才走了一步身體就晃了一晃,不等鄭之南說話,鴉就攔腰將他抱了起來,抱起後大步往外走。
鄭之南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
等走出臥室,鴉把鄭之南放到了輪椅裡推著向電梯的方向走,從前家裡是沒有電梯的,但為了鄭之南出行方便,鄭重安特意叫人將家裡改造了一番,按了電梯。
耽擱了一會兒,天已矇矇亮,不似之前的昏暗,天空彷彿籠著一層薄紗,有朦朧的光芒柔軟的鋪灑在地面上,連帶的彷彿給花草樹木都鍍了一層銀光,此刻,花園有一種不同於白日裡陽光下的另一種美。
鴉推著鄭之南來到了樓下的花園,花園有一處種了一簇簇的薔薇花,此時才剛到五月,花朵已經開得非常明豔,幾支交疊在一起從圍欄上垂下來,彷彿不堪花朵重負,地上都是細碎的剛落下來的花瓣,路過時還能聞到一陣淡淡的芳香。
鄭之南伸出手去摸薔薇花,鴉停下了動作。
因為一陣風的到來,鄭之南面前的薔薇花一陣顫抖,花瓣紛紛揚揚落下來,他撫摸其中一朵,拿起花莖伸頭閉上眼睛去聞那花蕊的香甜。
鴉將手裡的薄毯開啟,蓋在鄭之南的身上,生怕這微小的風讓少爺又病上一場。
“少爺,起風了。”
鄭之南不想回樓上,他鬆開拿花的手,收回視線望著前方說:“無妨,不礙事,繼續往前走。”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
房間裡待久了真的悶。
鴉折斷一枝薔薇花,剝掉多餘的地方後遞給鄭之南才繼續推著輪椅,一邊推一邊說:“既然喜歡就拿在手裡把玩。”
鄭之南拿著被突然放到手裡的薔薇花,聽到鴉的話,拿著花聞了聞,輕輕笑道:“可我更喜歡它掛在圍欄上的樣子,比放在我手裡美上幾分。”
鴉耿直地回了一句:“在你手裡更美。”
鄭之南逸出一聲笑,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可能是早晨著了風,吃過早飯後鄭之南就開始發燒,然後把吃的早餐全部都吐了出來,整個人都泛著不正常的紅,鴉抿著嘴看著他被紮上針,戴上呼吸罩,看他閉上眼睛時微微顫抖的睫毛。
等病情緩和下來後,鄭之南睜開眼看到筆直站在一邊的鴉,看他沉默的臉,搖了搖頭。
想告訴他,他沒有事兒,只是又發燒了而已。
雖然鴉大多數的時候都很聽話,但在他身體健康這一塊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堅持,像今天凌晨四五點推他下樓算是比較好說話的了,平時但凡天氣不好,不論他怎麼說都不會答應。
不過自己中午病這一場,估計這段日子都別想任性貪涼出來吹吹風什麼了。
鄭之南睡了一會兒,忙完的鄭重安過來看他,看他睡著便沒有叫醒他,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睛裡有一抹憂慮,起身去外面和醫生聊了下,聽到只是普通的發燒,不會迸發其他症狀,休息一下,晚上可能就恢復了,鄭重安才放下心來。
鄭重安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繼續去處理城中之事。
到了晚上,鄭重安吃了一點東西就又過來看鄭之南。
這個時候鄭之南臉上的呼吸罩已經取下來,人也精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