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我殺的,你不恨我嗎?不想殺了我為你父親報仇嗎?”
鄭之南自嘲地回答道:“你覺得我做得到嗎?”我這隨時都有可能嗝屁的體質。
秦鶴看鄭之南就算被這麼作弄也神情平靜,頗覺無趣的鬆開手說:“你倒是看得通透。”
果然,他只是想作弄我,其實光看他眼神中露出的神情,鄭之南就知道,他在故意作弄他,因為那裡面沒有□□之色,所以他才特別鎮定的任他抱著,任他故意蹭他的頸脖。
他就是想看他慌張,無助,不安,崩潰,甚至流眼淚的樣子。
秦鶴用餐到一半的時候,幽和鴉走了進來,兩人齊齊向秦鶴問好,然後退到一旁等待秦鶴用完早餐,而鴉的眼神則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鄭之南。
看到他臉色雪白雪白,嘴唇也泛著白時,就覺得他肯定沒睡好,大概也沒怎麼吃東西,鴉這一番心理活動完全是習慣使然,等看到他那身下人的衣服時才猛然回過神。
鄭之南也看了一眼鴉。
秦鶴用過早餐後略坐片刻,給鴉安排了新的工作內容,侍衛隊的總隊長,今天就去報道,然後讓幽發內部通知。
等鴉離開後,秦鶴帶著幽和臨時被叫上的鄭之南去了政務中心,處理這段日子堆積上來的工作。
秦鶴接下來要怎麼處置鄭之南,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鄭之南也不清楚。
雖然他覺得秦鶴對待他這個殺父仇人的兒子怎麼樣都不奇怪。
然而秦鶴並沒有特意的去想法子折騰鄭之南,或者是給他難堪,秦鶴一連半個月都忙於政務,甚至常常熬夜處理事情,做下一年的工作安排。
鄭之南在這半個月裡跟在秦鶴的身邊見了不少月裳城的重要人員。
只是自從那天早上鴉被分派到了侍衛隊後,就再也沒見到過,說好的他休息後去看他,也沒有出現過。
鄭之南有些沮喪,但想想本來承諾這種東西就是縹緲的存在。
就這樣,鄭之南一直跟在秦鶴身邊,待到了第二年的春天,開春後,府上忽然就忙碌了起來,鄭之南在緋那邊打聽了下才知道3月份秦鶴要宴請和月裳城有最大生意往來的北境城的城主。
而鄭之南也知道了去年月裳城要雲鳳城那麼多鋼鐵是用來做什麼的,做槍/支/彈/藥,月裳城竟然在做軍/火生意,而北境城就是這些軍/火的購買物件,同時北境城也會提供月裳城需要的東西。
鄭之南知道這事兒不簡單,可還沒理出頭緒來。
關於北境城,鄭之南知道的資訊不多,因為離中部大陸太過遙遠,沒怎麼接觸過,因為遠,隔山隔水,自然也沒有起過沖突,只知道是北部大陸最大的城市,也是各個城市的交通要道,而北境城的赫連烈行事作風頗為乖張殘暴,除此之外,鄭之南再沒有其他的資訊了。
3月的宴會如期舉行。
宴會當天,鄭之南一如既往跟在秦鶴的身邊入場,這是鄭之南自參加葬禮後第二次在公眾場合出現。
兩次出現,兩次身份。
而隨著他的出現,本來只是閒閒斜靠在自己位置上的赫連烈挑起了眉頭,生出了興味。
這秦鶴人無趣了點,但身邊的這個隨從看著不錯,白白嫩嫩,看著很好推倒的樣子,神情卻又帶了一抹矜貴自持,怎麼看都不像是簡單的隨從。
赫連烈讓手下去打聽了一下,便結合之前知道的事情瞭解了個大概。
原來,這就是雲鳳城曾經的繼承人,難怪看著就不似其他下人那麼粗糙平庸。
鄭重安那個大老粗,竟然有這麼個兒子,他怎麼從來不知道?
既然是仇人之子,那麼要過來應該更簡單了。
打定主意的赫連烈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