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睡一張床,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同床異夢。
而秦鶴再次宿在澄湘樓的舉動讓漸漸好轉的鴉再次體驗了一把錐心之痛,誰都不知道他現在所承受的事情,整個人彷彿一根弦,繃得緊緊的。
一週後,兩人如期前往雲鳳城,鴉也隨同,被秦鶴安排到了鄭之南的身邊。
“他的生活起居你最瞭解,在雲鳳城的這段時間還是由你在他身邊伺候。”
鴉應下。
鄭之南知道後很平靜的接受了,平靜是做給秦鶴看的,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那種強烈的直覺越來越重了。
雲鳳城,雲鳳城裡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等著他。
好激動。
在車上的時候,秦鶴能看出來鄭之南是有一些激動的,他說:“這麼期待嗎?”
鄭之南手肘支在車窗上,手撐著側臉懶懶的說:“不管雲鳳城怎麼變也是我自小長大的地方,當然仍然期待。”
“你不喜歡月裳城?”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大概是我最討厭的地方。”
秦鶴被鄭之南的坦率取悅,並不生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我也喜歡雲鳳城。”
鄭之南沒說話。
秦鶴接著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在雲鳳城的玉廠玩,我母親是玉雕世家出身,我剛滿週歲,她就經常帶我去玉廠,那裡所有的地方我都很熟悉,後來我離開了雲鳳城,沒有人比我更想回到那個地方,回到玉廠,我可以從早坐到晚,一直看玉雕師雕刻玉件,只是這樣的時光太短暫,以至於到現在就算真的回到了那個地方,我仍然覺得只是一個夢。”
鄭之南問:“你離開是因為我父親?”他一直沒和秦鶴聊過這個問題。
秦鶴並避諱,嗯了一聲。
鄭之南說:“我對上一輩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可以說說嗎?”
秦鶴手依舊溫柔的撫摸鄭之南的臉,聞言他看了看鄭之南的眼睛,慢慢道:“你父親和我父親是好兄弟,在我記憶裡,他就一直在我的生活中出現,豪爽大方重情義,只是誰能想到,是這位重情義的兄弟親手殺了我的父親,我母親自殺了,那時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我就藏在櫃子裡。”
所以秦鶴看到了一切。
本來鄭之南還在想會不會有狗血的誤會梗,比如秦鶴以為是鄭重安殺了他父母,到最後為了突出曲折程度又揭露是個誤會,真正的兇手另有他人。
如果是秦鶴親眼所見,那就可以不用考慮這一點了。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
看來就是單純的復仇文,加上相愛相殺文。
鄭之南和秦鶴是上午出發的,晚上才到雲鳳城,宴會舉辦在第二天晚上,這是秦鶴拿下雲鳳城後第一次正式亮相。
可笑的是,他這個前城主兒子也會出現。
也是在知道宴會的時候,鄭之南才忽然明白過來,秦鶴其實在問他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會帶他回雲鳳城,不管他想回還是不想回。
不為別的,就是要讓死去的鄭重安更加痛,因為秦鶴在為父母洩憤,所以不管鄭之南怎麼努力,好感度依舊漲的非常緩慢。
發現這一點的鄭之南心中苦笑,就算他不是原主,可想一想第二天要面對的人群,也真情實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羞辱。
秦鶴羞辱他,是透過他在羞辱鄭重安。
這天夜裡,鄭之南迴到了自己從前的住所,而秦鶴回到了他父母曾經住的地方。
夜很深,很靜。
鴉走進來的時候,鄭之南還沒睡著,他能感覺到鴉在靠近他,鄭之南不知道鴉要做什麼,他一動不動的裝睡。
在等待中,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