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落。
秦鶴叫著鄭之南的名字,衝過去抱住要暈倒在地的鄭之南。
“之南!”
“之南!別害怕,我們去看醫生!”
秦鶴親自送鄭之南去雲鳳城的私家醫院,那裡有最先進的裝置,最好的儀器。
秦鶴知道鄭之南從孃胎裡就帶著病根,打小就身體不怎麼好,成長中也好幾次從鬼門關裡走過。
明明告訴自己這次也能挺過來,可秦鶴的心仍然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秦鶴自父母去世後再也沒體會過什麼是恐懼。
可這一刻,他再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懼。
他害怕鄭之南出事。
害怕以後又是他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
鄭之南被搶救了一天一夜才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他的器官正在衰歇,能夠被搶救回來,已經是奇蹟。
在醫院住了三天後,鄭之南才從昏迷中甦醒。
他臉上戴著呼吸罩,費力的睜開眼就看到了鬍子拉碴,雙眼發紅,眼窩發青的秦鶴。
他穿著隔離服,戴著手套坐在他的病床前,透過護目鏡看著鄭之南。
眼神裡都是沉沉的擔憂和欣喜。
欣喜鄭之南醒了過來。
鄭之南看到是秦鶴,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不願意見到他。
秦鶴的心再一次被鋒利的刀劃了一下。
他擔心鄭之南的情緒會影響病情,最終還是起身出去了。
等他走出去後,回頭透過窗戶看鄭之南,看到他再次睜開了眼,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怕鄭之南看到他在看他,秦鶴錯開了一些,摘掉面罩眼鏡,取下手套,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抽出一根菸想點燃,想起來這裡是醫院,鄭之南還躺在病床上,最終只是拿在手裡捏了捏,沒有點燃。
鄭之南生病住院的這段時間,秦鶴來的並不頻繁,不是他不想,他只是想鄭之南能好好的養病,而他的存在並不能讓他的心情變得美好,只會影響病情,如果再次惡化,秦鶴怕他挺不過去,所以就算是來看鄭之南,也是悄悄半夜過來,趁他睡著後。
看著病床上彷彿玻璃娃娃一般,碰都不敢碰的人,秦鶴不知道多少次在為他祈禱。
可是他知道,鄭之南求生的慾望並不強烈。
所以他不敢刺激他。
因此也不敢出現的頻繁。
正因為他的不頻繁,給了一個人機會。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親自偽裝成醫護人員的赫連烈。
在他知道鄭之南生病住院後就一直心急如焚,恨不得將人帶回去。
北境城人才濟濟,論醫術,誰有他北境城的醫生醫術高,裝置新,所有大陸的醫生最想來實習的地方就是北境城的第一醫院,第一醫院不知道為其他大陸的城市培養了多少醫生。
在其他大陸還固守從前陳舊的思想時,是北境城的醫院最先改革,在醫學之路上狂甩其他大陸。
但他知道,秦鶴不會同意讓羊入虎口,好不容易帶回去的人,怎麼可能再親手送回去。
秦鶴懂,赫連烈也知道,鄭之南一旦再次踏入北境城,秦鶴再想帶回去就難了。
所以抑制不住思念之情還有擔憂的赫連烈趁秦鶴來的並不頻繁,守衛鬆懈的時候,偽裝成醫生來到了已經送入普通病房的鄭之南面前。
赫連烈進來的時候,已經摸出換藥頻率的鄭之南正在疑惑,好像換藥時間還沒到,醫生不是剛走嗎?怎麼沒過多久又進來一個?
然後就看到了拉上簾子,摘下面罩的男人。
赫連烈。
鄭之南額角抽了抽,但並不討厭這個時候赫連烈的出現。
赫連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