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帶來了預告,但現在父親在他的開解和引導之下慢慢的轉移了心裡的抑鬱,有了新的動力。
父親沒有崩潰,更沒有離開,考慮到這一層莊諶應該不會輕易再對他動手。
但他並不希望莊諶一直壓抑著心裡真正的想法,他要激發出他的恨意,這樣他才有機會將他的所作所為揭露出來,才能給母親的死報仇雪恨,同時也能讓莊弘蘭被莊家放逐。
莊家當年收留這個女人,簡直是將禍害帶了回來。
不是她,大概也就沒有了現在這些事情。
莊家因為她,他和父親母親都沒有善終。
他恨罪魁禍首莊諶,可也恨這個給莊家帶來不幸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他們家本可以繼續過著簡單幸福的生活,他母親一定還活著,他父親也不會崩潰抑鬱,而他也不會整日坐在輪椅裡度日,甚至最後被莊諶推下了樓梯。
想著這些事情的莊謹不敢睜開眼,他怕自己的恨意被父親看到,他不想他擔心。
回到家後,與預想中的一樣,鄭之南的反應沒有讓莊謹失望。
莊謹看到跳到他懷裡一邊扒拉一邊蹭他的鄭之南,調侃道:“看來半個月沒見,你並沒有把我忘了。”
鄭之南心裡好笑,不過他樂於見到莊謹這樣輕鬆愉悅的神情。
就讓他開心開心,整日面無表情多無趣。
回到家後,剛好到了吃晚餐的時間,莊弘笙和莊謹都想早點洗洗躺下休息,晚餐草草吃了一些就各自上樓了。
莊謹抱著鄭之南去了書房,他先把這半個月沒處理的事情處理好,發了新的任務後才打算去洗澡。
莊謹把鄭之南放到桌子上說:“我去洗澡,你在這裡待著吧,我一會兒還過來。”
他一會兒回來還要看一些資料,關於莊諶在國內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內容比較詳細,一時半會是看不完的。
聽到莊謹要去洗澡,鄭之南並沒有追過去。
反正莊謹一會兒還過來,他就在這裡等著他吧。
這樣想的鄭之南從書桌上跳下來,三兩下去了中間的沙發上,轉了個圈,找了個位置臥了下來。
莊謹看到鄭之南跳到了沙發上沒有跟過來,便沒有再管它,而是轉身出去,回臥室洗澡。
鄭之南本來想借這會兒沒事兒眯一會兒,但是他剛把眼睛閉上,睡意還沒過來,就覺得身上一冷,覺得不對勁的鄭之南立即睜開了眼,然後他就看到了面前的一切都變了。
之前是隻貓的時候,不論是沙發還是桌子,甚至檯燈他都覺得巨大無比,可是現在這些東西都變了,變小了,接著他伸出爪子,發現自己的爪子變成了手。
不……不對,不是爪子變成了手,而是他從貓變成了人!
他變成人了!
這變化對於鄭之南來說太突然了,雖然之前也變過幾次,可之前那幾次都是在睡夢中完成,他不知道,也就覺得今天的這次變身太過突然。
除了頸脖上的項圈還在,不著寸縷的鄭之南瞬時有些茫然,還有一絲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再聰明的人也會感到無措,畢竟要和對方解釋自己的出現。
莊謹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相信什麼“我是你的貓”這種話吧?
他一定以為自己把他的貓藏了起來,脖子上的項圈也不能證明什麼,沒準以為是他藏了貓後偷來的。
這要讓對方怎麼相信啊?
不過他變成人也還有機會變成貓的吧?
如果當著面變成貓就不用多解釋什麼,畢竟眼見為實嘛。
想到這裡的鄭之南覺得自己的當務之急是先找點東西遮一下,他可不想光溜溜的去見攻略物件,這印象也太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