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上。
沒有人看到同樣紅了眼眶的羽,他的神情飽含愛意和深情。
原來他知道了。
他喜歡他,他愛他。
可是,他好像要失去他了。
鄭之南一步一步的走向訶。
訶將孩子遞給鄭之南的同時,躲在暗處的獸人射出了手中的利箭,不是朝著鄭之南,也不是朝著鳳甚至也不是逼逼緊逼亥,而是……鄭之南身後一直看著他的羽。
毫無防備的一箭穿心。
與此同時,鄭之南也拿出了腰間磨的鋒利的匕首,在利箭射出的同一時刻,刺進了訶的心口,第一下只進了半寸,第二下全部沒入。
鄭之南丟開孩子,這孩子是假的,在他丟開的時候便化成了一縷蜃氣,這是訶用蜃珠凝結出來的幻想,以假亂真。
他用一種暗示心理,暗示這一切是真的。
因為唯一的蝴蝶獸人已經不在白虎部落,他不可能有蜃氣幻想出現,給出了這樣的暗示,所以這一抹脆弱的蜃氣凝結出來的幻想便尤為真實,讓人一時無法分辨。
但在接近孩子的時候,鄭之南就發現了異樣。
其實他多希望這一切是真的,念念還活著,被掉包了。
可這不是真的。
當刀沒入訶的身體時,訶仍然笑著看向鄭之南,同時還伸出手緊緊地將鄭之南攬在懷裡。
他說:“喜歡你的人,你在意的人,我都要殺掉,很痛吧?”他指的是鄭之南根本不敢看的羽,還有曾經為他而死的玦。
鄭之南一怒之下抽出匕首插進了訶的另一隻眼睛,他說到做到,他要讓他的另一隻眼睛也瞎掉,他要讓訶生不如死……
鄭之南刺進去之後笑著輕輕道:“那又怎樣,你就算死也得不到我的心,他永遠不屬於你,我愛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愛上你。”這句話讓訶故作輕鬆的臉瞬間扭曲起來,他想做到那什麼,但力量隨著血液的流失跟著消散。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當羽中箭的時候,朱雀部落和青龍部落已經發起了攻勢,玄武部落也參與到了裡面。
白虎部落並沒有束手就擒,他們在負隅頑抗。
彷彿訶和鄭之南這一部分被世界隔絕開了。
鄭之南說完這些話,一點點的推開訶,他知道獸人就算身中數箭也不會立刻死去,但他不想面對訶了。
鄭之南推開訶後轉身奔向已經倒在哥哥懷裡的羽。
羽一臉蒼白,嘴角滲出血來。
他看到落下淚來的鄭之南,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伸出手去擦他的眼淚。
他說:“不要哭,我原本想,就這樣一輩子守護你,喜歡著你的,沒想到你知道了,我好開心啊,對不起,我的承諾沒做到,不能一直守護你了,我好想好想陪著你,想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想和你躺在柔軟的獸皮床上,枕著用我的羽毛做的枕頭。”說著些話的時候,他還是有一些力氣的,只是聲音越說越小,小到鄭之南必須要耳朵貼著他的唇才能聽到,多麼稚氣帶著笨拙和小心翼翼的話啊。
他的淚水一滴一滴的砸在羽的臉上。
羽眨著眼睛,紅著眼眶說:“我原本想著,等打敗了白虎部落後就跟你說出我的心意,就算被你拒絕,我也做好了一直追求你的準備,我想,只要我努力的表現自己,表達我的對你的喜歡,你一定會愛上我,對不對?”
鄭之南笑著說:“對,我一定會愛上你。”這個傻里傻氣,有著一頭藍色頭髮的男孩。
我根本沒為你做過什麼,你卻默默守護著我。
我真無能啊,好像……一個在意的人都沒有保護好呢。
羽慢慢合上眼睛,周邊是震天響的廝殺之聲,可這廝殺之聲已經影響不到這裡的任何人